又是一只。
陈岭只觉得寒气不停沿着脚后跟往脑门上窜。
李鸿羽一下午都呆在别墅里,想要跟陈岭他们一起等待傍晚的来临,如今接到下面的电话,却必须马上赶到现场去。
陈岭把人送走后,就躲进房间疯狂画符。
兴许是心境有些乱,下笔滞涩,并不顺畅,还画糟了几张,被丢进了垃圾桶中。
江域给他送茶进来,看了眼桌上散乱的符纸,“心浮气躁,下笔灵气零散,这几张符没有多大效力。”
陈岭沮丧地放下笔,瘫坐到椅子上,握住男人的手指,仰头道:“我静不下来。”
“会馆的游客已经离开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对方现身就行。”男人俯身,大手撑住陈岭的肩膀,“而且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就是心里没底。”他们发现的,成功从尸体中降生的黄父鬼就有三个,没发现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江域把人揽进怀中,一只手按住青年的后颈。
男人的掌心温度有些高,穿透皮肤熨帖着下方的血肉肌理,陈岭颤栗一次,闭上了眼睛。
老祖宗的怀抱总是宽广温暖,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好像只要靠进去,背后的风浪无论有多大,多骇人,都只是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江域:“黄父鬼本事并没有多大,除了善于隐匿,就是行动速度快。你能用心觉看破他的本质,又能用符箓将其定住,算起来,不过两步就可将他制住。”
听老祖宗这么一说,黄父鬼一下子就成了弱鸡。
陈岭知道抓捕过程并没有这么简单,但此时却因为这一席话而信心满满,他额头在男人胸口蹭了蹭,用力吸了一口对方身上的气息。
再抬头,他伸手把人推开:“好了,你快出去,我要认真画符了。”
江域挑眉,很好,用过就丢,“可我想陪你一起。”
“不要。”陈岭起身把人给推了出去,他怕有老祖宗在自己更加不能静心。
傍晚十分,窗外忽然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