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祥才想起来似的,“瞧我,忙忘了,司机就在停车场。你先走,等下直接回家吧。”
袁太太的目光在丈夫和弟弟之间来回打转,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袁永祥有些古怪,言语间有些生硬,像是憋着一股气。
可仔细一琢磨,语气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的。
“明月啊,你先把这个拿着。”一直沉默不语的老道忽然发话,递过去一张黄符,那黄符是用鸡血画的,透着一股子血腥味。
袁太太有些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捏住,听老道说要贴身放着,她很不愿意:“叔公,这也太脏了,万一血沾到我身上怎么办。”
老道不欲多言,硬邦邦的丢下一句:“看来你还是被吓得不够,那就直接扔了吧。”
陈岭一挑眉,没想到老道这么刚。
察觉到有人注视,老道看了眼陈岭,径直出了门。
自袁太太再次被袭后,他一直在医院四处走动,寻找厉鬼的踪迹,一无所获,倒是在妇产科门外收了一只还没成气候的产鬼。
他站在走廊里,寻思着今晚要怎么下手捉鬼,眼前忽然多了个人。
陈岭冲老道一笑,虚心请教的样子:“老先生打算今晚怎么办?”
“那厉鬼缠着明月不放,迟早会出现,守株待兔就好,不必做些多余的事。”老道打量青年两眼,“你若是不怕,到时候就用墨斗线替我缚鬼,免得她跑了。”
陈岭没接话,反而问道:“老先生,从你说想要感化袁老太太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正直,明事理的人。”
“我想问你一句,如果事情与你预先知道的不太一样,你打算怎么办?是继续帮申家兄妹倆,还是束手旁观。”
“你什么意思?”老道眼里的光陡然锋利,“有话直说。”
陈岭:“申家姐弟俩身上系着人命,这件事你知道吗?”
老道一愣,大喝一声:“胡扯!我是看着他们俩长大的,他们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陈岭被吼了也不生气,好脾气地继续道:“花花世界诱惑何其多,谁能保证始终守住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