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疼将泪水擦掉,摇了摇头:“你不能逃跑。”
“陈岭。”有人喊了一声,陈岭惊慌回头,便看见一个皮肤黝黑的男生,阴森的冲着他笑道,“你怎么不高兴呢,我们这么多人都答应跟你做朋友,你快过来跟我们说谢谢啊。”
“对啊,你躲什么。”
“我们特意来给你过生日的,我们对你这么好,你不该好好感谢我们吗?”
“是你跟辅导员说我们孤立你的吧,我们被谈话后深刻反省了,确实不对,我们为之前的事给你道歉。”
“不就是想交朋友嘛,多大了还告老师。”
“我没有……”陈岭觉得眼前有些模糊,眩晕,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些人都好可怕。
明明之前还对他微笑友好,为什么转瞬之间就变得面目可憎。
“你怎么没有,不是你我们会被谈话吗?”陈光突然站出来,对陈岭的否认十分气愤,“你好意思告状说我们孤立你,冷暴力你,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谁跟你接触谁倒霉,隔壁班的孙艳艳不就跟你一起吃了一顿饭,第二天就高烧不起。还有我们宿舍的张尧,不是你从外面带些脏东西回来,他怎么会被吓的退学!”
宿舍里空出的床位原来是有人睡的吗?
陈岭模糊的大脑中浮现出一张人脸,样貌清秀帅气带着一副眼镜,因为家里有钱又被父母溺爱,张尧的脾气很坏,还是个花心大萝卜。
“他被吓退学是他自己做了亏心事,跟我没关系!”陈岭脑子里涌入许多画面,怔愣几秒,他快速否认道。
他想起来了,张尧那天强行拉着他去扫墓,路上还一直神神叨叨,东张西望,似在防备什么。
到了墓地,他硬拉着他去祭拜。
祭拜的对象,是一个陌生女孩儿。女孩儿长得小家碧玉,笑容恬静,而墓碑上她的死亡时间,就在去年。
张尧对着墓碑念念有词,“徐瑶瑶,你以后别缠着我了,我给你带了个新朋友过来,他看得见你,你去找他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