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伟一无所知,专专心心地把车开回家,推开车门就听到从院墙内传来的说话声。
请的客人已经到了。
除了陈家父母,还有江家的人和李鸿羽。
江盛行拎了不少东西过来,大多是给赵迅昌的补品,少部分是为这个新家添置的小家电。陈家父母没像他这么夸张,送的是一床自二人去国外领证起,就托人手工缝制的鸳鸯被。
江太太很会说话,爱不释手摸着被子表面光滑的上好缎子:“这料子是上好的蜀锦吧,从针脚来看,应该是苏绣吧?”
陈妈妈道:“还是你眼光好,我当时让陈岭他爸去选布料的时候,你猜他说什么?”
江太太做出好奇的表情:“什么?”
陈妈妈道:“他说选来选去都差不多,不如抽签吧。”她十分不赞同丈夫的这种态度,至今想起还会愤慨,“这可是给两人缝的喜被,能随便吗!”
就因为这个,事后她还抓着陈爸爸臭骂了一顿。
江太太掩嘴轻笑:“他们男人啊在这种事上粗心大意,别跟他生气。”
“我才不生气呢。”陈妈妈想起小两口腻歪的相处就忍不住笑,“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挺担心他们俩的,怕外人说闲话,也怕他们自己遭不住那些风言风语。结果两人根本不拿那些话当回事。”
昱和山陵园建成后,村子里的人开始卖起香蜡纸钱。又因山上的生态逐渐恢复,山景愈发秀丽,从前搬走的一些村民中,有不少人打起了回来开农家乐的主意。
人多了就意味着闲言碎语也多了,不少人带着有色眼镜盯着小院。
陈岭向来将这些当成耳边风,偶尔撞见村民说闲话,还悄摸凑上去,在大家说得正兴的时候加上一句:“原来你们这么关心我啊。”
连续这么操作几次后,或许是大家畏惧他是昱和山的所有人,亦或许是因为真心觉得背后说人是非不好,渐渐的就再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了。
江太太想起什么,忽然道:“他们真的不打算举办仪式吗?”
“问过好几次都说不想,嫌太麻烦。”陈妈妈说,“陈岭说日子是自己的,自己舒服就行,没有必要为了昭告大家特意举办仪式。”
“是这个道理。”江太太嘴上没说,心里却想着老祖宗可真是个夫管严。
前段时间,江盛行曾大着胆子询问过老祖宗婚礼这件事,被对方一个“不”字就给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