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谢安澜手中的香水来,听其他王妃说,这香水清澈,如净水一般不含半点杂质,却又保留浓郁的花香味,想来定是通过特殊手法从花汁中提取出来的,定然不会再残留着有花粉。
而且这两日几位王妃都穿梭在山林间打猎,也并未出现被野蜂蛰一事,让这些夫人放心不少,然后就后悔起前夜她们没有同其他夫人一起来拜会宸王妃一事。
今日就要回帝都了,宸王府向来不接外客,递了拜帖大都石沉大海,今日若是不争取最后一点机会,回帝都之后再想碰到宸王妃可就难了。
谢安澜温热的指腹顺着陆乘舲的耳背游走了一圈,瞬间就明白了她们的意思。
谢安澜点了点头,淡声道,“回去之后往宸王府递拜帖,本王会让门房留意的。”
“多谢王爷。”几位夫人均面上一喜,福了福礼,让开了道,不再打扰车上正在沉睡的人。
龙撵起驾,谢安澜他们的马车也缓缓而动。
春日旭阳正好,加上今年又没了外敌来犯的压迫感,田野间的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见龙撵行过,纷纷丢掉手中的农具,匆匆行礼。
行完礼还不忘悄悄抬起头,偷偷打量两眼那龙撵上年轻的天子。
谢安澜撩起车帘看得好笑,不由得低低笑出了声。
“殿下,在笑什么。”马车的颠簸使得陆乘舲睡得不是特别沉稳,听见谢安澜的笑声,抖了抖眼睫,缓缓睁开眼来。
“醒了?”谢安澜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笑望着他。
“嗯。”陆乘舲半撑身子,宽大的袖口顺着手腕蜿蜒滑落,上面密密麻麻落着些牙印。
光是手腕上都这么多痕迹,更别说其他地方。
陆乘舲想坐起身来,腰腹的位置却传来难言的酸涩,一个劲没缓上来,又软了下去。
谢安澜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又深了几分,调笑地问,“下次还给我喝鹿血不?”
陆乘舲抿了抿微肿的唇,沉默着不说话,耳根子却是通红的。
昨天猎的那头鹿,到底还是拿出了来分了,谢安澜没要鹿鞭,陆乘舲就给了他留了一碗血。
二十三岁的年纪正值年轻气盛时,这一碗鹿血下去,谢安澜犹如兜头被人点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