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一面容微僵,老实交代,“我先前偷偷去过后院,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我猜想王爷很有可能再用甘蔗残渣酿酒。”
“酿酒……”
陆乘舲眉心一紧,稍稍沉吟,他倒觉得不像。
谢安澜要用甘蔗酿酒的话,一定会用新鲜的甘蔗,绝对不会用糖坊里的甘蔗残渣。
“少爷还要压用吗?”陆初一咂摸了下,颤巍巍地问道。
陆乘舲“嗯”了声,没有改变自己想法的念头。
陆初一见他笃定,也不再劝了,拿着钱出门找人押注去了。
押注的时候想了想,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少爷与王爷日日同床同枕,如此笃定,没准率先从王爷口中听到了些什么。
于是,下注的时候,陆初一又自己偷偷压了两百两下去。
“陆管家,也帮我们压一点。”待他回府的时候,府里一众闻信的丫鬟小厮围了过来,个个睁着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王府的下人工钱并不低,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个世界又有谁会嫌钱多。
陆初一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接下了这些下人的赌金又跑了趟。
谢安澜在家闭门造东西的时候,宸王府给边境将士们做好的棉衣已经装车出发了。
用的正是谢安澜养得那些残兵。
同行的还有谢苍溟安排运送新式武器的人,两拨人都是遵守纪律之人,就算看到了什么,也个个都把牙关给咬死了。
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方法,如此重的武器沿路硬是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就像拉着一车又一车轻飘飘的棉花一样,没惹起任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