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望着镜子里的人,察觉到异样,她随手将东西揣进兜里,走到沈清浅跟前,“阿姨。”
“恩。”沈清浅低着头,“拿了东西还不走?”
屠斐嘴上答应,人却是微微屈膝几乎半蹲,侧头抬眸看沈清浅的脸,“阿姨,你怎么了?”
沈清浅拧身,打开水龙头,“没事。”
屠斐直直地望着镜子里梨花带雨的脸,她的心仿佛被针猛地刺穿,很疼。
“阿姨。”屠斐突然从身后抱住沈清浅,她忽然想起昨晚,是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屠斐意有所指地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呢,我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
沈清浅鼻子更酸了,她失漉漉的手拍拍屠斐的手被,“好了,你去上班。”
“那阿姨有事给我打电话。”
“恩。”
“阿姨不打,我会打给你的。”
“恩。”
“我一会就打。”
“好。”沈清浅不知是不是自己压抑太久,此刻被屠斐抱着,温暖的怀抱让她的泪腺接近失控,“你去上班吧,快去。”
屠斐紧紧地抱了一下沈清浅,“阿姨,你今天还上班吗?”
“上班。”
屠斐点点头,放开沈清浅,出去了。
沈清浅洗手洗脸,泪和水混合到一起,许久没哭,冷不丁哭一次,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
因为屠斐说做梦她被牙膏呛到,她咳嗽到流眼泪,擦泪时被牙膏沫辣眼睛……都是昨晚的梦不好。
小孩儿做萶梦就算了,她一个人多少年都习惯了,莫名其妙地做起萶梦来了,想来想去只能说是昨晚受到屠斐的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