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长呼一口气,双颊泛红,她软软睁开眼睛时,看见身上旧伤添新伤……不行,这太疯狂了。
她推阻不知疲倦的男人:“不要了。”
这些天,身为一个门派掌门,萧然不多宣传道义、教化弟子、却将泰半时间花在她身上。
有些本末倒置了吧。
她甚至怀疑,男人是故意在借机行凶。
萧然钻出氤氲水面,湿润的发贴在妖冶的面容上,他恶劣的按下她敏感的某一点:“这才几天,终于不耐烦了?”
“呃。”宁汐嘤咛一声,停靠在他肩上休憩。
半晌,她摇摇头,趁意识没被他又弄得涣散前,开口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玄清门固然名声在外,这年头花言巧语的骗子太多了,你没发现,围绕在方行洲身边的高僧术士很多吗?在方行洲看来,玄清门也不是那么了不起,他要逐一的比较,慢慢的选择。如今这种不上不下的局面,他肯抛弃一切,按照你的想法,独自随你登蓬莱仙岛吗?”
错开她的面庞,并未表现出惊讶,萧然托着女子的藕臂,眸色转黯。
他不是想不到,是不愿去想。
她对他动了真情,还是只为报恩,他这个局中人,竟是雾里看花了。
他怕,此事一完,她便会飘然远去。
他从前向往的生活,不过就如这几日般,有她相伴,看闲庭落花。
去打破安稳的幻境,是需要勇气的。
萧然抚触着她乖顺绵软的身子,心道就这样一辈子,他情愿不再追究和方行洲的仇怨。
萧然忽的搂紧她:“你喜欢我吗。”
“……喜欢的。”宁汐没犹豫多久,细声给出回答。
她就不能多加,萧景然三个字么。
这声喜欢,是宁汐对萧景然说的,还是阿桑对师父说的。
他前半生在战场上金戈铁马,果决善断,此刻却踌躇良久,还是将追问到底的话咽回肚子里。
得到后再失去,他恐怕更要发狂,像在阳雪居听到她喜欢上别的男人那样,忍不住施暴。
喜不喜欢,其实不关他是否证明清白的事。
他不能一辈子以逃犯的身份带着她。
这是有关男人责任的问题。
萧然倒吸一气,点了点她氤氲水珠的小鼻子:“说吧,你突然跟我提起这个,心中可是有了对策?”
“对策谈不上,有一点想法,”他身高太高,宁汐揽着他的脖子,脚蹬不到实地,只能牢抱着他稳固身形,仰望他清润面容:“依我行医的经验,方行洲好酒嗜肉,”
她只要稍加主动一些,萧然一向热烈回应。
见她浮得吃力,双手便持成一张稳阔的小凳状,配合的稳稳托住她的两瓣蜜桃。
宁汐被这动作噎得一吓,呛声掩饰赧然,顿了顿继续道:“他、他脸色也不对劲,总之,身体应是出了毛病,才迫切寻求长生之法。而最了解他身体状况的人,莫过于月娘了。我和月娘说过几回话,你也可以去打听,她确实是自小栽培的扬州瘦马。我想,她跟方行洲的感情不会很深厚,可以从她身上着手。只要跟她打听到方行洲的状况,我们再对症下药,才能在一众僧侣道士中脱颖而出,取得方行洲的信任。你认为呢?”
“我认为,甚好。”
宁汐被他欺负得半天没恢复过来,无力的捶他一拳:“敷衍我呢。”
“真的很好。我们等会去找月娘。”
托住桃瓣儿的手一松,改圈她纤腰,一起沉下水池。
“唔,还要待会……又来……”
第26章 条件
方行洲这些天游山玩水、求神拜佛,但其本质上还是一个商人。
在谈生意的正式场合,不会带月娘去搅局。
萧然他们择了方行洲外出谈生意的一日,去拜访方行洲和月娘暂居的天香酒楼。
没有拜帖,二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
月娘正对镜描眉,见到镜中人,见怪不怪的灿然一笑:“知微道长,阿桑姑娘,咱们整天见面,今日终于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宁汐同萧然对视一眼,纳罕道:“你知道我们会来找你。”
“自然,我身为方爷在扬州唯一的女人,不少人想从我这打探消息,”月娘话锋一转,柔柔看向镜中挺拔隽朗的男子:“旁人,我是不轻易见的。知微道长,另当别论。”
萧然不拐弯抹角:“看来我们找你何事,你心中有数。说吧,要什么东西交换。”
“我要你~”月娘舔了舔绛唇,直白道:“知微道长。”
柔媚入骨的嗓音一出,宁汐先是一愣,俄而僵住。
不等她反应过来,萧然竟答应了月娘的无理请求,命令道:“阿桑,你先退下。我跟月娘单独聊聊。”
宁汐咬紧下唇,怕坏了他事,几番犹豫,将悉数置喙咽下。
“是,弟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