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记得前世帝都不曾出现过流民,怎么现在流民会突然出现?但不论怎么样,她是绝对要保住卫若书性命的。
“小妹,这件事陛下吩咐的隐秘,除了我们自己人,你可千万不可说与旁人。”
她关心的是卫若书的性命,卫若谦关心的却是皇命,着实让她无奈了,但二哥去浔州这件事,能拖一时算一时吧。
卫婵沅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大哥,我问你要的江湖名录呢?你是不是都忘记了?你让我怎么和英姑交代?”
“阿沅,那名录我已经整理好了,明日就给你,只是现在爹爹还不知道你带了外人住在府上,你要想清楚若是爹爹回来了你怎么交代吧。”
卫瑞阳总是很少回府,不是在兵部,就是去各地域了解兵力情况,但他很放心将府邸交给这三个孩子。
“我不需要交代,英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最清楚,倒是你,卫若谦,先别忙着查什么流民了,过两日我要在府中办百花宴,你留下来帮我。”
这小妮子竟是对自己直呼其名了,想来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不论是让若书一起查案还是说英姑的事,应该都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小妹,你这生的哪门子气呀。”
“我办这百花宴究竟是为了谁忙活,你……你还给我添堵!”
她是想撮合卫若谦和婉瑜,特意办个百花宴,谁知道他回来后非要叫上卫若书一同查案,当真气的她够呛。
卫若谦一头雾水,“我同这百花宴又有何干系,阿沅,别生我气了,我先帮你置办宴会,再办案如何?”
听着卫若谦这么一说,她倒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大哥又不知道二哥会因为浔州赈灾银两出事。
“大哥,你忙你的,百花宴那天你出席就好。”
卫若谦半弯着腰,在卫婵沅的鼻头轻轻一刮,“好,听小妹你的。”说完拦过卫若书的肩膀,“若书,我有话对你说。”
看着噘嘴的卫婵沅,卫若书觉得自己这个小妹隐藏了什么,她本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今天这样肯定有缘由。
卫若谦还是躲着卫婵沅,把流民的事情说与卫若书,两人私下偷偷商议好,等百花宴一结束,就去浔州查探。
这次的百花宴,卫婵沅原本只邀请了几个性格绵软的娘子做陪衬,为的就是让卫若谦和冯婉瑜有个接触的好机会,谁知道这消息不知怎得传到了闵行舟耳中,他非要前来参加。
闵行舟直接找了卫若谦,卫若谦碍于镇国公的面子,也不好推拒,但这宴会又怎好只请一个男子,只得把这场只邀十几人的小宴,办成了邀请帝都世家郎君娘子的百花大宴。
因着各世家郎君娘子都要前来,卫若谦亲自操办了起来,当真让好好忙活了几天,反倒是提议的卫婵沅落了个消停。
原本是淡雅的宴会,变成了卫婵沅最不喜的聒噪情景。
她拉着冯婉瑜漫步在苑中清净小道上。
“前几日听闻镇国公府闵郎君在酒楼和一位江湖侠客比试扳手腕。”冯婉瑜说着就捂嘴笑了起来:“据说闵郎君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还被骗走了手中的烧鸡。”她又放小了些声音,“见到的人都说那侠客眉眼清秀,闵郎君非要人家跟他回府呢,好多人都猜想,镇国公嫡子怕是有龙阳之好。”
卫婵沅一听就想到了前两日不在府中的英姑,“你可知道同他扳手腕的侠客是何人?”
“不知。”冯婉瑜有些不解,“知道个侠客做什么。”
“是不能做什么,若这个侠客是英姑呢?”
“英姑?你说那个和闵郎君比试扳手腕的侠客是英姑?”
卫婵沅做出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将那日名姝宴在逸江畔的事情说给冯婉瑜听,当然最后遇见陈逾白的事情就没说了。
“闵行舟当真问你借英姑?”冯婉瑜惊讶的问道。
“嗯,但我觉得他是一时好奇罢了,这么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纨绔,能遇见一个欺负他的人不容易。”
说着说着两人就进到了一个院落,卫婵沅故意将冯婉瑜往旁边的茶室引。冯婉瑜来之前,她就看见大哥将前院交给了二哥,自己和一男子进了茶室。
这茶室通常是卫若谦用来谈事的地方,她想着定是商议什么着急的案件,但今日是百花宴,肯定不会占用很多时间。
果不其然,她看见卫若谦和那男子从茶室中出来,卫婵沅灵机一动,在卫若谦看见他的时候急走了两步,故意崴了一下脚。
“哎呦。”
“阿沅怎么了?”卫若谦忙赶跑过来。
“婵沅怎么了?”冯婉瑜在一旁扶住她。
男子见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侍郎我先去前院了,你先照顾卫小娘子。”
卫若谦和冯婉瑜将卫婵沅扶进了茶室。卫若谦刚要给她检查,就被她拒绝了。
“大哥,我无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又撅起嘴说道:“大哥,你看我这样了,你可得帮我好好照顾婉瑜,宴会上她可不认得旁人。”
冯婉瑜羞涩的望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卫若谦也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互相礼貌的微笑。但卫婵沅看的出来,两人并不拒绝自己这个提议。
“快去呀,看着我,我就能好啦呀,我休息一下就去前院找你们。”
“阿沅,你自己可以吗?”
“我不过崴了脚,自己揉一揉就好了,有什么不可以。倒是你们别待在这,我揉脚怪不好意思的。”
卫婵沅这么一说,两人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阿沅,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冯小娘子的。”
“婵沅。”冯婉瑜看了一眼卫若谦,“我会紧跟着卫郎君的。”
卫婵沅不耐烦的挥挥手,“走吧走吧。”
这两人总算走了,卫婵沅松了一口气。话说她容易嘛,为了撮合自己好友和大哥,真是各种操心,最后还让自己受伤了。
刚才她表演的太过真切,是真的崴到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