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逾白高兴的一下子将她抱起来在房间里转圈,“阿沅,我现在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
“那,殿下是不是一会就又要走了?”
陈逾白将她放在梳妆台前,轻弹一下她的额头,“是有件事, 耽误不得,虽然希望它早点结束,但还是在满月宴后比较好,否则满月宴会受到影响。”
卫婵沅思索片刻,结合秦善之前说的,突然就明白了,近日听说陛下身体欠安,已经许久不早朝了,想来并不是欠安那么简单,也只有皇宫的丧事才能影响到重臣的红事。
看破不说破,她自然也是知道陈逾白自有安排,前世她被禁足宫中,知道的时候,陈逾白已经登上了皇位。
这场争斗,何尝不是一场生死之战,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不让他分心。
”阿沅,我给你画莲花瓣吧。”
卫婵沅乖巧的点点头,抬起头,闭上眼睛等着他落笔。
陈逾白嘴角微翘,拿起沾了胭脂的细毛笔,扶住她的下巴,在眉间细细描绘。
莲花瓣画好,笔还没放下,不等她睁眼,陈逾白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卫婵沅猛然睁眼,忍不住笑意,似乎对这个突袭的吻很受用,却又不想让他得意,故意岔开话题掩饰,“这几日我酿了好些桂花酿,”话还没说完,脸就已经红彤彤的了,“等过完满月宴应该就能饮了。”
陈逾白总是看不厌她这一副娇羞的样子,又轻吻了一下,就想看她的反应。
卫婵沅实在没想到还有第二下,瞬间愣住,“殿下,你……”
“唔……”
这第三次吻上来,却不是蜻蜓点水,而是细细柔柔的吻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今日是有些放纵了,可是几日未见,见她时就忍不住的想靠近。
“殿下,殿下。”
吻被打断,陈逾白保持着拦住卫婵沅的姿势问道:“何事?”
何六安站在门口心里焦急,说好了巳时要排阵,太子非要连夜回来,现在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也不见太子出来,骑兵营十几万兵将等着的,实在不好再耽搁。
“辰时将过,殿下,我们该走了。”
卫婵沅说道:“军务要紧,等殿下忙完了,一起参加小侄儿的满月宴。”
只要一想到太医说的话,陈逾白心中就酸楚难忍,他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于秦善能把神医找回来。
紧紧搂了搂怀中的人,“只要我知道你是平安无虞的在这里等我,我的心就格外踏实,就什么也不怕了,就能够心无旁骛的去做事情。”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等你把一切都处理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她只想成为他的动力。
“殿下,我们该走了。”
何六安在门外急的直跺脚,这几日的军队操练有多紧张,他是知道的,除此之外,皇宫里的禁卫军也都重新布防了,虽然太子不说,但他能感觉出来,骑兵营的将领们都能感觉出来,即将有事情要发生了,在这样的状况下,所有人对每一次的排兵布阵都格外重视,身为主帅的太子要首先以身作则。
昨晚他就应该劝住,可是太子对太子妃是如何的感情,他也知道,最后就只能逼的自己在这里干着急。
陈逾白抚摸卫婵沅的脸颊,依依不舍,“怪不得君王从此不早朝,日日愿在温柔乡。”
不再多言,转身离去,却又在门口转身又看了一眼。
陈逾白走后,卫婵沅独自坐在铜镜前,看着眉间的莲花瓣呆愣许久,复杂的情绪涌在心头,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是压抑着,努力着什么都不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文芯拿着一封信小心的推门而入,看见坐在铜镜前的卫婵沅说道:“我以为娘子还在懒床呢。”
卫婵沅回过神来,“文芯,为我梳洗吧。”
“娘子,有人送来了这封信,说是秦郎君送来的。”
卫婵沅神经一紧,“拿过来。”
读完信,她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问道:“今日娄侧妃的糕点可送来了?”
“刚送来,娘子早膳可是要用?”
“从今日开始,娄侧妃送来的糕点都单独放起来。”
文芯忙问道:“是这糕点有问题?”
卫婵沅点点头,“文芯别紧张,这件事也许有蹊跷,娄汐月不可能这么傻,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这件事还需要细查,但切不可打草惊蛇。”
“我现在就去禀告殿下。”
“不,这件事现在千万不能让殿下知道。”
文芯有点着急,“娘子,若是不告诉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别慌,我现在不是还好好坐在这里呢。你先去正殿看常禄今日跟没跟殿下出宫,如果他在,请他过来。记住,别乱说话。”
文芯慌忙跑了出去,等她带着常禄赶来的时候,卫婵沅已经梳妆完毕,坐在软榻上看书。
屏退左右,卫婵沅看着两人说道:“现在我说的话,不可告诉给其他人,尤其是不能告诉给太子。”
常禄端着小心说道:“太子妃,这……”
卫婵沅笑了,“常禄,你以为我要说什么呢?你是太子最信赖的人,我不让你告诉太子,自然是为了太子好,要是你不愿意,现在就可出去了。”
常禄脑中飞快的转动起来,太子妃喊他来,肯定是有理由的,究竟是什么事既然告诉给了他,却让她不告诉给太子,他心中实在不安。忙跪地说道:“常禄知道太子妃对太子真心一片,常禄答应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