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折风从来没有想过,崔欧宁不是在开玩笑。
薛夕盈看着顾折风的眼神,抿了抿嘴,抬头望向殡仪馆的方向。
“很抱歉,关于具体的事情,我真的不能告诉您。”薛夕盈叹了口气,道:“但我可以告诉您一件事。”
顾折风略带着一丝希冀:“什么事?”
薛夕盈从手包中拿出手机,调出了一段录音:“因为我想在最轻松的状态下观察来找我寻求帮助的人,所以我都会告诉他们,有时我会录下我们闲聊时的对话,希望他们可以理解,并且放松自己,不要太过紧张。正式谈话的录音属于隐私,我不方便透露给您,但是这一小段是我和崔先生的闲聊,不涉及私密内容,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听一听。”
顾折风斩钉截铁道:“我想听。”
——
崔欧宁蹲下/身,看着院子里的小野花。
“崔先生”薛夕盈走到崔欧宁的身后,笑道:“你对花草很感兴趣吗?”
崔欧宁摇了摇头,也笑着回道:“只是觉得,如果做一朵花或一根草,不用像人类一样空长了个脑子,却只是用来思考攀比和嫉妒,也许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薛夕盈笑道:“或许他们也在思考,今天谁吸收的养分比较多?”
崔欧宁哈哈大笑起来:“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薛夕盈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两杯水,递给崔欧宁一杯,自己抿了一口后,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道:“我刚走了个病人,让我休息一下可好?”
崔欧宁道:“没关系,我们就这么空坐三十分钟也行,我不介意。”
“那您这钱我可太好赚了。”薛夕盈挑眉笑道:“崔先生,您这可是抗拒治疗,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可都隔了快一个月了。”
崔欧宁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站起身将空杯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坐到了薛夕盈隔着桌子另一侧的椅子上:“我很喜欢你的性格,比起医生和病人,我更想和你做朋友。”
崔欧宁毫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笑着调侃道:“要不那钱就别算什么医药费了,算陪聊费?”
“这位先生,你用词注意一点。”薛夕盈故作生气的敲敲桌子:“你这叫言语调戏。虽然我觉的您十分帅气,时刻动摇着我的性取向,但非常抱歉我是不会心动的。”
“那可真是太让我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