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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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浅的话音带着令人窒息的失落,只是听着便觉得心被揪住一般,疼的厉害。

碧浅仙子见状知道自己这是劝不动了,只得看向了子苏,将药瓶子递给了他,道:你看着他吃吧,他的迷症再这么犯下去,迟早出事。说话间又叹了一声气。

坐在边上的时若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愣了一会儿,侧眸看向了一脸无措的庄容,心尖有些疼。

师兄是在等什么人吗?

那个人对师兄很重要吗?

想到这儿,他看向了庄容捏着拂尘的手,这时他才发现庄容的指尖轻颤不已,竟是让他想到了上回在药房时见到的一幕。

当时也是这样,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整个人好似丢了魂一般,很是憔悴。

他不知道庄容究竟是在等什么人,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那个人将庄容伤了。

想来那迷症应该也是因为那个人了,还以为是因为师尊的原因,结果发现是因为别的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这让他有那么一些不高兴,可再不高兴他也都忍下了。

自家傻乎乎的师兄,让别人骗了心,而那个人还伤了他。

这般想着,他看着庄容的目光都带上了一抹心疼。

又过了一会儿,几人便散了,这会儿也已经入夜。

时若站在药阁门口瞧着前头说话的两人,虽然说话声不重,可他却也能听的清楚。

又见庄容对着子苏浅浅地笑时,他轻哼着嘀咕了起来:不是要回云鹤峰吗?怎么还不走。

至于站在前头的庄容好似察觉到了时若的心思,他对着子苏笑着道:你回去吧。

那药......子苏见庄容已经下逐客令了,本还想再多说两句,可见这人微微皱起的眉头时却又忍下了,只得点了点头离开了。

寂静的夜色下,很快便只剩下了庄容与时若两人。

要走了吗?时若瞧着子苏离去,对着庄容低声询问着。

庄容回眸点了点头,片刻后才笑了笑:走吧。

很快,两人才出了药阁回了云鹤峰,当然时若是回云竹峰,不过是因为两个峰头离得近,所以才同庄容一起走。

这会儿弟子们早已经歇息了,周围显得极静。

时若瞧了瞧前头被月色照亮的宫楼,接着又看了看身边上的庄容,见这人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叹了一声气。

而他的这声叹气正巧就被庄容给听到了,他低下了头,瞧着时若垂头丧气的模样,疑惑地道:怎么了?

恩?时若被突然询问愣了片刻,抬眸时见这人一脸疑惑的模样,抿了抿唇好半天后才出了声:师兄,你想吃糖吗?

话音落下,他险些将自己的舌头给拔下来。

明明就是想问问庄容究竟是因为谁才这么一副心事重重,究竟是在等何人。

可是,出口却成了吃糖。

这让他有那么一些不知所措,但却也说不得什么。

糖?庄容一听笑了起来,又道:你怎么日日都带着糖?

时若听闻也跟着笑了笑,不过他却是苦笑,哑着声道:因为糖好吃。

其实他并不喜欢吃糖,不过是为了哄庄容吃药才每次备着。

想到这儿,他停下了步子,在云鹤布包中一顿翻找。

跟着站在边上的庄容却是不解何意,他就这么瞧着时若。

很快,时若就从布包中寻到了放了糖丸的青玉瓶子,从里头取了一颗递到了庄容的跟前,还轻轻地抬了抬手示意他吃。

本还有些迷糊的庄容看着突然递过来的糖丸,诧异地看向了时若,见时若眼中的傲气时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

师兄,这是糖不是药,你尝尝。时若见庄容笑了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才将手中的糖丸喂到了他的口中,动作显得格外轻柔,又道:甜吗?

庄容就好似已经习惯了时若这么突然喂东西,他轻轻地舔了舔口中的糖丸,与前头两回吃到的一样,很甜。

于是,他顺从的点了点头,眉宇间的忧愁也随着这颗糖渐渐消散化为了暖意,月色之下衬的他整个人越发俊美了。

时若瞧着这么一副谪仙般的模样晃了神,但他很快就回过了神,下一刻伸手探入了庄容的衣袖里头。

而他的这一举动可把庄容的惊到了,险些将口中那颗糖直接咽下去,凤眸里头染满了诧异。

吃了糖就可以吃药了。时若并不知道这人被吓着了,自顾自从里头取出了碧浅仙子给的定神丹,取出了一颗喂到了庄容的口中,道:是不是没有药味儿?

庄容还有些被吓着,以至于定神丹喂下去的时候那是半分没有回神。

直到听到时若疑惑地轻唤声时,他才堪堪回了神,哑着声道:什么?

显然他因为惊吓根本就没有听到时若说了什么。

我说,是不是没有药味儿了?时若看着庄容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叹了一声气,怎么不是一副心事重重就是傻乎乎的样子,这让他忍不住想将人藏起来。

因为,他一直觉得庄容这么一副模样,绝对会被别人骗走,即使境界再高也会被骗。

还别说,他现在这么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可不就是有人骗了他嘛,而且还将人伤成了这样。

想到这儿,他又叹了一声气。

庄容不知他心中所想,而是顺着那一句药味儿点了点头,果真是没有味儿了,下意识笑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才迎着月光离开了。

时若看着庄容入云桥担心的厉害,今日碧浅仙子说这人是得了迷症,而且夜夜都要起来折腾。

昨日夜里的模样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若当真如碧浅仙子所言,夜夜都要发作还真是令人担心啊。

本是想跟着庄容一起回云鹤峰,可又怕会让庄容起了疑心,也只好将这心思压了回去,转身回了云竹峰。

这会儿才入夜,弟子居内隐隐有说话声传来,并不重却也能让人听清楚。

时若躺在被褥中,看着屋顶的梁柱出了神,好一会儿才道:师兄到底遇到了什么?还有碧浅仙子说的那个人是谁?

他现在能确定的是,自己离开时云鹤峰是还没有搬离的,可中间发生了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才导致云鹤峰搬离并且任命玉师兄为新的峰主。

而这件事却是无人知晓,但也不能说是真的无人知晓,兴许云鹤峰的师兄们应该知晓。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满是疑惑之下他却是连半分头绪都没有,有些无奈的从云鹤布包中取了一颗糖丸丢到了口中,就这么吃了起来。

也在这时,原本还有些寂静的屋子内又传来了淅淅零零的谈话声。

诶,不是说丹山门递了信要来咱们仙门嘛,怎么还未瞧见?

我也听说了,上回丹山门来还是百年前,听说每回来他们都要同咱们比试,不过回回都输。

是吗?那这丹山门此时又来,是不是准备来要回面子?

谁知道呢,不过每次比试都会有丰厚的奖励,我想那些师兄们应该也是极期待丹山门到来。

又是师兄们,啊,我也好想上去比划比划,瞧瞧我这新学的剑术能不能横扫四方!

你?你一个练气六阶的弟子,连御剑术都不会怎么和人家比,我看你在他们眼里就和穿尿布的娃娃一样,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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