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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仙子?时若哑着声便回了话,本还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去仙子那儿。

可看到庄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腰上便知是什么事了,他讪讪地笑了笑,道: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是吗?庄容显然有些不相信,又见时若如此执着便越发担忧了,只当这人是在逞强,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道:可是怕仙子?别怕,我陪你去。说完拉着人就走。

至于跟在后头的时若见状愣了一会儿,好半天后才回了神,看着眼前缓步行走的身影低眸笑了起来。

师兄还真是同以前一样啊。

明明自己被迷症折磨的精神极差,可却仍然是见不得别人难受。

怎么会这么傻呢。

他在心中低声念着,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跟着庄容去了药阁。

这会儿是正午时分,药阁内的弟子都去歇息用膳了,阁楼内显得很是安静,唯有药香味儿阵阵飘来。

时若跟着庄容就入了里头,他四处瞧了瞧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这才抬眸看向了身边的人:师兄,仙子好似不在,要不我们回去吧。说着却见庄容皱了眉头,知晓这人是又起了性子,偷笑了一番。

不过,他可不敢笑出声来。

自家师兄能为了自己这么个小弟子而入药阁,怎么说也该表扬,起码不再同之前那般抗拒药阁了。

我看你是怕仙子吧。庄容不知时若偷笑,只以为这人是怕了。

时若一听,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意,随后又低喃着道:切,我怕她做什么,做的药还没我的有用。嘀嘀咕咕说着,面上也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他想到昨日庄容吃下的定神丹,还以为有点效用,结果半分效用都没有反而越发厉害了。

还不如自己去制定神丹,兴许比她的还好些。

想到这儿,他轻哼了一声,对碧浅仙子也越发的不以为意了。

至于站在边上的庄容却是一脸的无奈,伸手敲了敲时若的额头,这才道:可莫要胡说,若是让仙子听着了,我也护不了你。说着还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副自己管不了这孩子的模样。

相较于庄容的无奈,时若却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也在云中门住了百年,对碧浅仙子也是极其了解。

这人喜欢听好话还爱八卦,这么大个人了竟喜欢听门内一些弟子们的事,明明是极其普通的事可入了她的耳便换了个模样。

弟子们就是送个信件,在她眼里都成了传递爱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街头写话本的小贩,哪里有云中门药阁仙子的模样。

时若对她也是早有意见,不好好制药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偏偏有时候还给庄容看,这不是教坏他嘛。

如今,庄容会变成这幅模样,定然同碧浅仙子也脱不了干系。

若不是她天天给庄容看一些毫无用处的情爱话本,这人会被别人骗去吗?

自己护了这么久,却被别人给骗了情。

这让他如何不恼。

想到这儿,他又对碧浅仙子记上了一笔。

两人走了片刻入了药阁后殿,有弟子从不远处行来。

待行至跟前时他们才行了礼,低声道:弟子见过仙师。

庄容点了点头应了,接着又瞧了瞧前头,询问出声:仙子去了何处?

回仙师,仙子正在里头授课。两个弟子说着看向了后头的一处殿堂,随后才侧身离去了。

至于得了话的两人则去了弟子所说的殿堂,在走到门边时就听到里头传来了阵阵惊呼声,听着不像是在授课倒像是在说话本。

仙子仙子,小龙王真的跳剔骨台了吗?

那雪神为何要拆散他们,好想入书中去帮他们。

对啊,而且神君真的好喜欢小龙王啊,竟然为了他一起跳剔骨台,连神仙都不要做了。

要我也跳,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没有他活着也太累了,神君活了这么久若再没了小龙王必定是活不下去的。

那仙子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神君将人救回来了吗?

......

屋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一开始还只是讨论着,后来却追着碧浅仙子讲接下来的事。

站在门口的时若听着她们的话轻挑了眉,方才还真以为仙子转性了在同弟子们讲药理课。

结果还是死性不改,居然同这些女弟子说起情情爱爱的话本来了。

什么跳剔骨台,什么连神仙都不要做了。

谁这般无聊会把好不容易修道成仙的位置让出来,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也就骗骗底下这些小弟子们了。

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想进去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拉了拉庄容的衣袖,道:师兄,仙子正忙,我们还是走吧。

无妨。庄容笑了笑,伸手按下了他的手,接着才缓步走了进去,同碧浅仙子行了礼,道:仙子可有空?

清冷的话音落下,殿内的弟子们纷纷看向了门边,见庄容站在那儿又开始淅淅零零的议论了起来,三句不离仙师。

坐在高位上的碧浅仙子也注意到了,她拿着话本走了过来,道:有事?

恩,这小弟子昨日吃了玉浆果,身子有些不适。庄容说着看向了身后的时若,接着又收回了目光瞧着碧浅仙子,笑着又道:仙子可否替他瞧瞧?

碧浅仙子在庄容侧眸时也跟着看了过去,本以为是庄容路上又捡了一个弟子过来,毕竟以前也有。

可却没想到又是昨日的那个,而且还是玉浆果,目光也顺势落在了时若的颈项上,瞧见上头的痕迹时挑了眉。

他?碧浅仙子暗暗地说着,接着才走到了时若的边上,又瞧了瞧后才看向了庄容,笑着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话音中还带着一抹期待,也不知是在期待着什么。

庄容疑惑地轻应着,显然是没有听懂。

可站在边上的时若却是听懂了,知晓碧浅仙子这是看出自己脖子上的根本就不是玉浆果留下的,而她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指着自己同庄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虽然,这痕迹确实是庄容留的,可他怎么就那么不想让碧浅仙子知道呢,甚至还不想庄容同仙子多待一会儿。

于是,他看向了庄容,又拉了拉他的衣袖,难得的服了软,道:师兄我真的没事,我怕。

恩?庄容瞧着拉自己衣袖的人,又注意到一脸坏心思的碧浅仙子,只以为是仙子故意吓人,有些无奈地出了声:仙子莫要吓唬他,林师弟是云竹峰的弟子,只是误食了玉浆果而已。

碧浅仙子听着这话又在两人之间互相瞧了瞧,见当真是瞧不出个什么来,这才起了身:好吧。可手却是直接探上了时若的手腕上,动作之快连庄容都没有回过神来。

本就对碧浅仙子极为不满的时若见状,冷着眼便要将手给抽回来,可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也只得往庄容的身后退了一些佯装自己害怕。

不是他对碧浅仙子的医术不相信,而是自己如今的情况若当真是说出来了怕会气死人,偏偏碧浅仙子还是个有话就说的人。

果不其然,什么都没能逃出她的眼,更甚至还被扒了个干净。

碧浅仙子把了脉后侧眸瞧了瞧时若,见这人躲藏的模样勾唇笑了起来,片刻后才道:小弟子这是念着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忍的不好过吧,可是偏偏又不能泄了,可怜喏。说着还啧啧啧了几声。

时若一听这话气得眼都红了,就知道这人会说什么,而且还当着庄容的面说,真是半分面子都不给。

可他却是什么都说不了,只能快速将手给抽了回去,轻哼了一声躲到了庄容的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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