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2 / 2)
说得对,不然明日我们也偷溜着去瞧瞧,师兄说的再好听也比不上亲眼所见。
对对对,真想瞧瞧。
两名小弟子边说边笑着,话音显得格外激动,就好似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才快步走到了灶台边上,掀开了一侧的碗盖露出了里头几盘饭菜来。
正想将其端走,可其中一人却发现了异样,他拧着眉四下瞧了瞧,道:奇怪。
怎么了?另一名弟子正在将灶台上的饭菜摆到食盒中,听到身侧传来的惊呼声看了过去,又道:瞧见了什么?
我记得当时留了一盘烧鸡啊,怎么不见了,该不会被老鼠偷走了吧?
不会吧,不然找找?
说话间,两个小弟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仔细细的四下寻了起来。
时若一听这两人的对话慌忙看向了被庄容捧在手心的烧鸡,之前还以为是自己捡了便宜,结果居然是这些小弟子放着当夜宵的。
这让他有那么一些无奈,这第一次跑来后厨偷吃,结果还偷到人家弟子的夜宵了。
又见两个小弟子翻找的动作,他抱着庄容往里头躲了一些,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外头的状况,就怕这两个小弟子发现了。
其实,这时候他大可以直接出去,不过就是来厨房吃个晚膳不至于会被当成贼。
可偏偏一开始就躲起来了,这会儿再出去,怕是会把两个小弟子给吓死,到时候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于是他也只能护着庄容躲起来,等到这两个小弟子离开了再出去。
相较于他的深思熟虑,被搂在怀中的庄容却是半分思考都没有,而是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眸盯着时若白皙的颈项出神,有些傻。
待片刻后他才清醒了过来,抬眸时见时若正一脸严肃地瞧着外头,也不知怎得竟想到之前在仓库时自己也是这么被抱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笑过之后他又低眸看着时若的肩头,心中竟是起了一抹贪念。
明明就知道自己不该有任何越矩的动作,明明就知道阿若最厌恶的便是同为男子的亲昵,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个温暖的怀抱。
哪怕只有一会儿,一会儿都想要。
这般想着,他低眸往时若的怀中倚了一些,又怕时若会反感只敢小心翼翼的。
时若还在注意外头的动静,察觉到怀中靠过来的身子时也并未多想,顺从的将人楼抱在了怀中,很是亲昵。
很快,两个小弟子的声音也渐渐弱了起来,他们寻不到烧鸡将其他的东西放入食盒中,转身离去了。
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时若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仔细听着两个小弟子远离了厨房,他才低眸去看怀中的人,道:好了,他们已经走了。说着他便准备起身。
可还未有动作就发现倚在怀中的人半分动静也没有,疑惑之下他又出了声,道:师兄?
恩?轻应声传来,庄容小心翼翼地起了身,见时若疑惑地瞧着自己,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轻摇了摇头,道:抱歉。
时若看着庄容摇了头越发疑惑了,总觉得从剑阁离开后这人就怪怪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难不成是身子不适了?
这般想着,他探上了庄容的手腕,细细瞧了瞧后才道:今日的药吃了吗?身子可还累?
庄容的脉象还算平稳,同白日里碧浅仙子说的症状相差无几,皆是因为云雨之事太过频繁才导致的身子不济。
这会儿他可真是有些后悔了,为何自己会受庄容的影响同他这般胡闹,庄容醉了神志不清可自己总是知道。
偏偏自己知道这人身子本就不适,结果还故意欺负他。
此时他又想起前些天还在云鹤峰时,庄容的模样就已经有些憔悴,可自己非但没有停下而是闹着人在自己的指尖下好几回。
唉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气,心里头的愧疚越发深了。
至于庄容却是半分不知时若心中所想,他只听到时若询问自己吃药了,轻轻地摇了摇头,才道:太苦了,吃不下。话音轻柔,带着一抹娇气,惹人心动。
胡闹!时若听到庄容的借口轻皱了眉,眼里更是有不悦溢了出来,又道:药哪有不苦的,你今日也听到仙子的话了,身子不适还不吃药,恩?
他可真是要被庄容给气死了,居然能说出药太苦了吃不下的话来,这药哪里有不苦的。
就算是那些通灵丹凝气丹多少也带着一丝苦味,又不是糖丸,不苦而是甜的。
想到这儿,他又忍不住想要说叨两句,可见庄容一副浅笑涟涟傻子的模样,叹了一声气。
合着自己说了半天,这人是半句都没有听进去啊。
于是,他伸手探入了庄容的衣袖,在庄容呆愣的目光下取出了玉尘丹,接着熟练地喂到了他的口中。
玉尘丹入口带着一抹淡淡的莲香,苦味也伴随着香味儿一同飘散,庄容下意识拧了眉。
有这么苦吗?看着庄容面色暗沉,一副不是在吃药倒像是在吃毒、药的模样,时若忍不住笑了起来,又见庄容点了头,他才搂着人起了身,道:我们也走吧。
这时间虽说已经是夜半了,可也不保证还会不会有其他弟子来,反正东西都已经拿到了,也就不在乎在哪里吃了。
只是,当他走到门边时却发现竟然推不开。
这......他又推了推,竟是连半分动静都没有。
站在后头的庄容也察觉到了,他疑惑地出了声:怎么了?
门被锁上了。时若应了他的话,可手上的力道仍然没有减弱,而是又推了推,但还是没有动静。
明明来时这门还能自由进出,怎得这会儿自己要走了却被锁上了。
莫非是方才两个弟子走时还将门给锁了?
他一下就想到了那两个找烧鸡的弟子,有些气郁,一个厨房为何还要锁了,难不成还怕有人来偷吃吗?
庄容也伸手推了推,发现毫无作用,侧眸看向了时若,哑着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恩......瞧瞧还有没有别处能离开吧。时若说着就去了一侧窗户边。
说来也巧,来之前什么都正常,这要走了是哪哪儿都锁上了,就连窗户也一同锁了。
其实他倒是不介意闯出去,可若是硬闯出去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然就是用传送符,瞬移离开这儿。
可他的符篆全在白童子那儿,藏在云鹤布包中的也不过只是一些普通灵符罢了。
果然,下回还是得把白童子按回九宫珠内,这带颗珠子绝对比带个白童子要方便多了。
这般想着,他决定等回去就把人按回去。
但很快他又想到,自己没有不代表庄容也没有,于是回眸看向了站在身后的人,道:师兄你可有带灵符,我们可以借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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