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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自己没有离开根本不会让庄容一人去面对,更不会让这人害怕那东西。

心底的后悔占据了那一抹害怕,使得他搂着人的动作越发紧了,就好似一旦松开,怀中的人就会烟消云散一般。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中又陷入了寂静,唯有淅淅零零的雨声涌入了里头。

庄容笑着搂上了时若的颈项,亲昵的在耳畔嘶磨了一会儿,这才娇笑着出了声:不过就是个探点的死物,师弟怎么还担心起来了,那东西连门都没能进就被我散去躯体了,怕是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散去了?

听着庄容的话,时若这才抬起了头,见这人浅笑涟涟着知晓定是没有胡说。

想来那东西真的是连门都没有入,心底的恐慌也渐渐散去了许多,伸手捏了捏庄容的面容,直到这人喊疼娇气了才松开。

可随后却又对那句探点疑惑不已,搂着人往里头躺了一些,才道:师兄的意思是?

不是白日里听到的声音。庄容轻点了点头,指尖又在时若的肩头玩闹了一会儿,道:方才那东西是故意送上门来试探虚实的,应该是来探我的。

时若一听这话皱了眉,眼里的不悦也越发深了。

午后那会儿也只是怀疑那死物想入自己的屋子,不是想寻东西就是想要杀人,却没想到真正的目标竟然是自家这个傻师兄。

只是,自家这个傻师兄连云中门都没怎么出过,为何会有人三番两次来寻上门,这会儿更甚至还放出了个幌子探虚实。

疑惑与不解之下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

可他担心了,被盯上的庄容却是连一丝担心都没有,反倒是倚在怀中笑的高兴,活脱脱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坏蛋。

时若见了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他微红的脸颊,接着才道:师兄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心啊。

那倒也不是,不过有师弟在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庄容说着便笑了起来,话音浅淡,里头还带着浓浓的娇气,动人心弦。

至于被自家师兄捧起来的时若听此有些无奈了,可偏偏什么都说不得,也只由着这人打趣。

两人又玩闹了一会儿,时若突然想起来自己煎的药还摆在桌上,快速就起了身。

可谁成想才起身,庄容却像只挂在身上的兔子一样连带着一同起来了,这可把他给吓坏了。

他慌忙伸手拖住了这人的身子,注意到没有摔下去才利索的往怀中抱了一些,恼着声道:师兄这是做什么?话音中带着一抹恼意,可面上却染满了无奈,无奈着庄容此时的模样。

师弟要去哪儿?庄容并没有去理会时若的问答,而是攀着他的肩头自顾自询问着。

时若一听也是愣了神,但片刻后却是直接抱着人去了桌边坐了下来,又取过了药碗,才道:喝药。

恩?庄容顺着看了过去,一眼就瞧见了摆在自己边上的药碗,见里头暗黑色的汤汁瞬间黑了脸,下一刻快速撇过了头埋进了时若的颈窝处,哑着声道:没看到,没看到。

这时他才知道刚醒来那会儿时若为何不在屋中了,原来竟是去煎药了,心里头一番嘟囔。

下回一定要将那些药全部都埋了,埋了。

师弟一点也不可爱,明明以前根本就不会逼自己喝药,现在怎么老喜欢逼自己喝这些。

难道是重生回来连心绪都变了吗?

一想到这儿,他只觉得心尖越发难受了,苦的比那汤汁还要厉害。

至于坐在边上看着怀中人撒娇闹事的时若却是轻摇了摇头,下一刻才浅笑了起来。

可每回庄容抬眸看来时他又会故意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吓着他。

两人这么你来我往闹了好一会儿,庄容几次都看到时若暗沉着脸知晓应该是生气了。

可他心里也不好受,一想到要喝药便觉得浑身都难受,可随后也不知是又想到了什么,凤眸中染上了一抹亮光,才道:师弟,这会儿都入夜了,喝了怕是会难受,不如明日再喝吧。能拖一时是一时。

时若见了轻哼了一声,就好似本就知道庄容会说出些什么一般,搂着人就打消了他的念头,道:不好,明日还有明日的药,莫非师兄想明日多喝一碗?

多喝!庄容一听这话惊得就坐直了身子,下一刻更是手忙脚乱的将药碗端了过来猛地就喝了下去,他可不想明日多喝一碗。

如此急躁,时若见状轻摇了摇头,随后又将他落入颈项的汤汁给抹去了,道:慢些喝,不然师兄这么一副模样会让弟子以为你还想再来一碗。

咳咳咳他的话音才落下,这喝药的人却是猛地咳嗽了起来,险些将才喝下去的汤药全给吐了出去,这可把时若给惊着了。

他慌忙将庄容手中的汤碗取过摆在了桌面上,接着才伸手抚上了他的后背替他顺气,好半天才皱着眉道:又没人同你抢,师兄怎得还这么急了。话音里头的不悦诧然涌现。

庄容听出来了,他想要出声说自己没事,可这被呛着了也是好半天缓不过来。

直到片刻之后,这轻咳声才渐渐减弱了,他又偷偷瞄了瞄时若,见这人面色暗沉,这才小心翼翼地去拿汤碗,准备将里头的都喝下去好让时若顺心。

那曾想,动作还未出就被时若给按下了,好半天后他才愣愣的出了声:师弟我没事,药还有一些,我把它都喝完吧。

算了,睡觉去吧。时若无奈的收拾了一番,这才抱着人去了床榻上,可才躺下却瞧见庄容眼里暗藏的慌乱,知晓这人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笑着道:师兄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吗?

第一百零九章

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可眼底的忧色却是泄露了他此时的心境。

虽然别人可能瞧不出来,可时若是见惯了这种,不过是一眼就瞧出来了。

他伸手抚上了庄容微红的眼角,细细轻抚了片刻,才道:那药被这么一闹也有些凉了,喝下去确实有些不好,等明日再喝也不迟。

抱歉。庄容知晓这番话的意思,可心底的愧疚仍是未散,反而还越发重了,这也使得他眉宇间又染上了忧色。

时若见状叹了一声气,搂着人轻哄着,直到将人哄入睡后才算消停。

第二日天未明,屋外的凉意缓缓而入散去了些许热意,连着下了几日的雨非但未停反而是越发厉害,隐隐还有继续的趋势,落在屋檐上传来了淅淅零零的声音,很是悦耳。

相较于屋外的阵阵雨声,屋内却显得平和了许多,只偶然传来了浅浅地低喃声,犹如醉酿一般惹人怜惜。

唔。浅淡的低喃声伴随着雨声缓缓而来,床沿边上露出了他白皙圆润的脚趾,许是低喃声重了下意识蜷缩着,漂亮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时若听到了声音将人往怀中抱了一些,这才低眸瞧着,见庄容眉宇间染满了暖意,笑着道:没良心的师兄,就只顾着自己高兴。说着才伸了手抚上了他微红的薄唇,指尖下的水润也随着他的动作一同染了上去。

虽说只是染在上头,可多少还是顺着入了他的口中。

许是那股子气息太重,庄容不由得皱起了眉,可他并没有抗拒而是微启着薄唇任由那浅浅的水润涌入口中。

瞧着这一幕,时若才压下来的暗色却又在瞬间涌上了心头,片刻后才伸着指尖随同一块儿探入了庄容的口中,感受着那独属于他的香甜。

也正是这一举动,庄容猛地侧过了头,恶心的想要将口中的气息都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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