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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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也没有再出声,屋中很快便陷入了寂静,浅淡的月光落入其中,将两人的身影印刻在了青石地面。

也正是这一幕,坐在床榻上的庄容注意到了,他看着那儿安静的两人不知为何心底竟是又空落了起来。

明明才同时若行了事,明明就听到时若对自己说了喜欢,可他这会儿又升起了时若喜欢上了别人的念头,浑身上下染满了寒意。

害怕与慌乱使得他一个人在床沿边恍惚了许久,直到月色下的两道身影越发聚拢他才害怕的下了床,连鞋袜都来不及穿就去了桌边。

阿若。浅浅地一声阿若传来,惊醒了时若同时也惊醒了调息中的玉暖,下意识抬眸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时若并未去理会玉暖,回眸才发现自家的傻师兄就站在身后并且连鞋子都未穿,就这么赤着脚站在地面。

虽然如今的天还有些炎热,可直接赤脚站在地上还是让他有些不高兴。

可在瞧见庄容眼底的害怕时却又将那抹不高兴给散去了,伸手将人抱入了怀中,轻捏了捏他冰凉的玉足,低声道:怎么了?

阿若。庄容并未回话而是搂着他的颈项依偎在了怀中,低低地念着他的名字。

时若见状虽是不解这是怎么了,可听着他话音中的轻颤也猜着定是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笑着抚了抚他的后背,是不是困了,我抱着你睡会儿,恩?眉眼间染上了一抹暖意,轻哄着。

恩。庄容轻应了一声,可他并未睡只是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个人是自己的。

这般想着,他又动手去解时若的衣裳,接着才将自己藏在了他的怀中,感受着衣裳间的暖意。

他的这番闹腾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歇,时若有些无奈的轻吻了吻他柔软的发丝,伸手捻着自己的衣裳将人完全遮了起来,道:乖,你先睡会儿,等问了事再陪你。

他抱着人又哄了一会儿,直到庄容不再同方才那般害怕了,他才再次看向了坐在地上的玉暖。

只是他这目光才落下就发现玉暖也瞧着自己,眼底的暖意瞬间消失化为了不悦,道:想好怎么说了?话音也不再同方才那般轻柔,反而是冷了许多。

额。玉暖这被突然的询问愣了一会儿,片刻后才清醒了,道:你的目光和那个人不一样,那个人从来没有用这种目光看过她,从来都没有。说着又低下了头。

时若听着她的话皱了眉,薄唇轻抿着显得很是不高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个玉暖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事,什么她啊他的,一个个也没个名字,也不知是在说谁。

哦,也不是一个名字都没有,之前那个张子羽和道士也算是有个称呼,就不知同她口中的人是什么关系。

不过他着实有些不想去猜这些乱七八糟的,伸手敲了敲桌面将玉暖出游的思绪唤了回来,道:药吃了,毒也解了,是不是该说正事了,方才说的还有人上了龙母石山,那是谁?

呵!玉暖冷笑了一声,不过她倒也没再继续藏着,轻点了头道:前两日来了一队人马,那些都是臭道士命人寻来给他修炼的,除了这队人马外还来了别人。

她说着抬起了头,想了一会儿,道:那两人我从未见过,但可以确定他们同那一队人马不一样,他们身上有同你们一样的气息,是修士。

修士?时若听闻皱了眉,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竟是浮现了那两个人,可很快却又拂去了,道:那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玉暖低眸摇了摇头,又道:不认得,他们对这上头的阵法好似很熟悉,只是这上头的阵法是臭道士十年前立下的,他们就是再熟悉也寻不到阵眼。

可奇怪的事也在这时发生了,明明那个臭道士的阵法根本就没有停止运转,可这两人在寻了半日后竟然上了山,我去那儿瞧过根本就不是阵眼。她说着连话音都清亮了许多,显然也有些不敢相信,就好似根本就不该是这样一般。

时若听着她的话多多少少也能确定应该就是石松与东方柠,至于被寻来的一队人马想来应该就是梁家的车队,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梁家小姐的丫鬟会出现在这儿了。

可若都上了山,依着时间也都过去了三至四日,为何自己一回都没有遇见过东方家的两人。

也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玉暖所说的梁家人马是道士寻来修炼的,要用凡人修炼想必炼的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必定是一些邪门歪道。

既然会用凡人修炼那修士的内丹灵气定也是他极喜欢的,若这两人真的上了山,岂不是......

意识到这儿,他冷眸再次看向了玉暖,道:那他们人呢,有下山吗?

没有,他们就同之前那些来这儿的修士一样一个都没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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