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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使得他们如何都无法将人带离,场面一度陷入了僵持。

本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可却因着庄容的胡闹成了一场闹剧。

此时又见庄容死赖着怎么都不肯离开,时若眼底的冷意越发深,就连心都跟着冷了起来。

他抬脚就想将人踢开,可却注意到手被握住,侧眸看去见轻冉君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阿若别这样,白君身子不好,你这一脚下去他的身子怕是会更差,再者青玄长老也会闹你,本就因为我的原因同青玄长老闹得极僵,不要再添事端,好吗?

恩。时若轻点了点头也就收了自己动作,可看着庄容的目光也都是厌恶。

若不是因为这个人也不至于让自己同师尊的关系变得如此僵,也不会让轻冉君还要看他们的脸色。

真是恶心,怎么就被这么个断袖之人给缠上了。

想着这,他真是恶心的想要将人踢出去。

可也知道不行,他抬眸又看了看几个弟子,道:将人带回去!

坐在地上的庄容很显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话,尤其是轻冉君的那些话。

明明只是最普通的一段话,可听在他耳中却犹如寒冰一般,让他如何都缓不过来。

他轻轻地扯了扯时若的衣摆,抬眸道:阿若她是谁?

师兄。时若强忍着厌恶的思绪低下了身,看着眼前这个娇柔到只要自己轻轻一掐就能被毁掉的人,笑着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今后也会住在云鹤峰,今日是我成婚的日子,师兄乖乖回去好吗?说着还伸手将人推了些。

他知道庄容如今的精神状况很差,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轻冉君开始就变得有些疯疯癫癫,有时候还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平日里疯癫也就算了,他都可以不在意,因为自己根本就不会去他的院子。

可今日却在自己同轻冉君成婚的日子上疯,明明昨日就让师尊将人看好,结果还是逃出来了。

真是恨不得将人丢出云鹤峰去,这样的人怎么配在云鹤峰,更别提当初师尊还以云鹤峰峰主的位置逼自己娶庄容。

自己除非是疯了才会娶他。

不过他没疯庄容到是先疯了。

想着这,他眼底的冷意也渐渐溢了出来。

庄容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听着那一句成婚晃了神,攥着衣裳的动作都收紧了些。

他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不然为何会听到这人同轻冉君成婚。

意识到这,他傻傻地笑了笑,阿若是不是还在生气,我以后真的不乱跑出来了好不好,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玩,阿若我们回去了好不好,我好困。说着还往他的怀中倚了些。

可下一刻却被推开,使得他猛地摔在了地上,疑惑地又出了声,阿若?

师兄我今日不想责骂你,别给我惹事。时若看着这个人低声说着,余光又瞥了一眼周围的人,道:你知道我喜欢轻冉,我一直都想给她一个最盛达的婚礼,所以别惹我生气,庄容!

这话说着多少还带了些警告,他对庄容的耐心也越来越低。

阿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有听懂。庄容对他的话很是不解,乖乖地摇了摇头。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低低地笑声又传来了,他觉得时若是在同自己玩闹,今日有人成婚所以他也在故意逗自己玩。

想着这,他低身又往时若的面前倚了些,娇笑着道:阿若你是不是在同我玩?

玩?时若看着这个傻笑的人,明明这个笑容很是俊美可他瞧着却是厌恶至极,甚至连最后的忍耐也都散了。

他伸手一把扯下了缠绕在庄容面上的绸带,攥着他的发丝让他看向了四周,道:庄容你好好看看,我何时同你说过玩!

庄容被扯下绸带的瞬间便觉得浑身一怔,耳中更是传来了刺耳的震动声,扰的他整个人都恍惚不已。

而久未见光亮的双眸也被闹得半天都睁不开,直到片刻后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血色的銮轿还摆在不远处,周围站着许许多多的弟子,一个个正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有些害怕这些人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蜷缩着往时若的怀中倚,片刻后回眸看了过去。

在看到时若绝美的面容时有些晃神,那一袭红衣衬得他越发俊美,漂亮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他痴痴地看着,余光却是瞥见了站在边上的轻冉君,同样是一袭红衣,上头的凤鸟仿佛在空中飞舞般栩栩如生。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又看向了四周,血色的绸带缠绕着整个长生殿,喜庆不已。

只是这些喜庆落在他眼中却都是惊恐,他害怕地看向了时若,看着那袭红衣只觉得心底最后一道丝线被扯断,惊恐地喊叫出声,啊!

阿若!阿若!阿若!他不断地喊着眼前的人,凤眸中布满了惊恐,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在掺食他最后的执念。

他的惊恐喊叫之下惹得在场众人皆是震惊不已,久久无法回神。

就连时若听着他突如其来的疯癫也是一番诧异,片刻后才将人给推开,同时也将边上被吓着的轻冉君抱在了怀中,道:没事。

阿若我眼睛好疼,阿若!庄容不再同方才那般凄厉的喊叫,攥着时若的衣摆就往他的身上爬,又道:阿若我好疼,我的眼睛好疼!

他只觉得自己的眼中好似有数不清的虫子在咬他,疼得他浑身轻颤。

可再疼他也没有停下往时若怀中靠的动作,想要听他哄自己。

只是轻哄声没有传来,却被踢着腹部摔在了地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时若会对自己动手,心底的疼意快速涌来占据了眼中的疼,晶莹剔透的清泪涌了出来。

他爬着又往时若的面前靠了些,眸色红润哭着道:阿若我好疼,阿若......说着眼泪顺着眼眶直接落了下去,染湿了地面。

只是落在地面的眼泪不是清泪而是血泪,一颗颗宛若珍珠般全是落在他的衣裳以及地面,也难怪一直喊疼。

时若见状沉下了眸,搂着轻冉君往后退了一步,接着才走到了他的面前,道:师兄你病了,我让人送你去药阁。

阿若你陪我吗?庄容听着时若的话止住了哭声笑了起来,可那血泪却还在不断落下,将他的衣襟都染红了。

明明是令人心疼的一幕,可时若只觉得恶心,甚至连碰都不愿碰他。

他压下了对庄容的厌恶,笑着抚了抚他的面庞,道:师兄听话,今日我成婚陪不了你,等夜里好不好?

成婚?庄容低低地念着这句话,指尖紧紧地攥住了时若的衣裳,又道:阿若是同我成婚吗?

第二百四十四章

庄容攥着他的力道极重,就好似得来一句不是就会将他的衣裳给撕碎,眼底的血泪缓缓落下令人心碎。

是吗?他低低地又问了一声。

也是这一声询问,所有人都看向了时若,好似也在等着一个答案。

这也让时若很是不悦,被逼迫的感觉就如同当年青玄长老用云鹤峰峰主的位置逼他娶庄容一样,可他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不爱的人而且还是个男子。

所以他当时就拒绝了,就同现在一样。

他伸手将庄容攥着自己衣裳的指尖给挣脱了开,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道:庄容你知道今日成婚的是谁,平日里疯我惯着你是因为师尊在,现在你在我婚礼上闹事,别让我恶心,听话。说着伸手抹去了他滑落至下颌的血泪,眼底的冷意越发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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