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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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公子之所以无法与那具身子融合,哪怕杀了如此多的人都不行,完全是因为庄容的魂根本就没有散,自然也就无法完全夺舍了。

果然入了魔的人,就连最普通的思虑都没了。

而如今尘埃落定,只要将魂取出放回去,人自然也就醒了。

想着这儿,他下意识低笑了一声,思绪也渐渐飘忽了起来。

脑中的剧痛还在不断传来,他看了一眼前头的云中山门,许是真的定了心,所有的思绪在瞬间消散整个人一颤倒在了山门前。

师兄!两位守门弟子一见他晕厥惊得慌忙给扶住,哪里还敢多留着,抬着两人就入了山门内。

药阁内,碧浅仙子正在为一位小弟子看断骨,练习轻身术时从上头摔下来,把手骨给摔断了。

忍忍。她看着一脸龇牙咧嘴的小弟子忍不住笑了笑,又道:这两日就好好歇息,很快就好了。说着才吩咐弟子去备药。

小弟子听闻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才收回了手,瞧着上头的纱布轻叹了一声。

仙子!仙子!

也在这时,殿外传来了阵阵惊呼声,片刻后更有两道身影冲了进来。

碧浅仙子疑惑地抬起了头,可在看到他们抱着的人时却是被惊着了,忙迎了上去,怎么回事?说着还瞧了瞧,可却发现庄容竟是没有呼吸。

这扰的她有些回不过神来,猛然又去看时若。

虽然时若有气息,可伤的并不清,浑身都是血。

她忙领着两个小弟子去了软塌边上,示意他们将人放下,动手稳下了时若的气息,这才再次去看两个弟子。

守门弟子一见碧浅仙子面色暗沉,知道两人伤的极重,哪里敢怠慢一步,将方才遇到的全说了出来。

笛子呢?碧浅仙子听着他们的话出了声。

守门弟子将手中的笛子递了出去,道:师兄说魂在笛子里,弟子不知何意。

恩。碧浅仙子接下了他递来的笛子,细看了看后才去看躺在软榻上的时若,眉间微微拧了起来。

虽然她不知道时若究竟是为何将庄容的魂藏在这支笛子里边儿,但也知道定是发生了不可估量的事,不然定不会出此下策。

只是这不过就是陪着去了一趟中原,怎得回来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她无奈的叹了一声气,随后才挥了挥手拂散了周围的弟子。

药阁内很快就静了下来,所有弟子都出去了。

她动手将玉莲笛中的魂给取了出来,便见一道青衣身影落于身侧,朵朵白莲随着他的落地缓缓绽放。

青衣身影好似受了牵引般,在落地后朝着软榻上的身躯缓缓行去,最后化为一道暖光入了身躯里边儿。

庄容也在此时清醒了过来,但因着才回体内以至于有些缓不过来,就这么睁着眼看着屋顶好一会儿。

如何了?碧浅仙子见他醒了询问着出了声,同时还将那支玉莲笛摆在了边上。

一声询问轻轻浅浅,庄容的思绪本就有些恍惚,以至于听着声音那也是一点儿也没有清醒过来。

直到脑海中涌现出这几日谪仙公子拿他的身子修炼,以及自己待在玉莲笛中的画面时,他才缓了过来。

同时也忆起了时若,忆起时若受了伤,慌乱之下他快速起了身,阿若!

许是魂才归体身子还有些不适应,使得出声的话音还带上了些许疲惫,沙哑的厉害。

而他在起身的刹那也因为这抹疲倦又躺了回去,双手连一丝力气都没有,无力的垂落在身侧。

别急。碧浅仙子自然是知道其中的情况,忙将他的身子稍稍扶正了些,安抚着道:他比你可轻多了,就是衣裳上的血比较吓人罢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所以吃了不少的药,我一会儿再给他瞧瞧便好。说着才招呼着外头的弟子进来。

庄容听着她的话仍是有些担心,侧眸看向了身边的人,瞧着他苍白的面容低低地又唤了一声。

可昏迷中的人却仍是没有回应他,就这么安静的躺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他挪着身子稍稍往时若的边上挨了些,亲昵的同他相依着。

也正是如此,倦意随之而来,竟是沉沉睡去。

时若这么昏睡下思绪也渐渐的收拢了回来,同时耳边还传来了低低地说话声,更有风声缓缓而来。

他听着这些声音只觉得有些头疼,眉间一拧并不想去理会。

若你不愿就休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也在这时,厉喝声传来,心口被刺穿的疼痛也随之而来,温热的血水顺着心口不断地涌了出去。

第三百三十三章

鲜红的血水不断的从他的心口流出,一把断刃就刺在上头,此时也早已被鲜血染红。

剧痛之下,他缓缓睁开了眼,一眼便瞧见了刺在自己心口的断刃。

他有些恍惚地抬起了头,就见前头站了许多人,一个个怒眼看着他,方才那句厉喝便是他们传来的。

只是,他们是谁?

分明记得自己回了云中,这些人是谁?

你们......他恍惚地出了声,可话未落就被心口的疼痛给压了回去,额间更是有薄汗溢了出来。

众人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也知道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们并未出声,就这么冷眼相看着。

时若低眸再次去看刺在自己心口的断剑,下意识就要去取颗续命丹吃。

这突然被刺了心口,若是不吃续命丹他可真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怕是半刻都不行。

只是他才想抬手,却发现双手好似被压了石头一般,竟是连动弹都不行,更甚至手腕处还有两道极深的血痕。

这是?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恍惚不已。

时若你杀了这么多人,如今自缢也算是罪有应得。为首的白衣道人看着落了一地的血水出了声,话音冰冷不已。

时若听着这番话只觉得熟悉,熟悉的就好似前不久才听过,尤其是自己这手脚筋又被挑断了。

难道是云鹤带着他们回云中时遇到了这些人,所以将他们给截下了。

那师兄呢,师兄?

他慌乱的四下寻着,可却并未寻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就连那支玉莲笛都没有寻到。

这一刻他真的慌了,真的怕了。

好不容易才将人带出九宫,若是没了那支笛子,若是没了那支笛子!

满是惊恐之下,他挪着身子就往前头探,试图起身。

可却是毫无办法,反而是动作太大猛然摔在了地上,目光也随之落在了天际,明亮的清月高挂于空,月色清冷。

若是换作以往他兴许还会赏月,可一想到庄容的身子和那支藏魂的玉莲笛不见了,他便顿时没了任何赏月的心思,只在地上挪着身子爬着。

他抬眸看向了前头的人,看着为首的白衣道人,哑着声道:你们别伤我师兄,他什么都不知道,别伤他。话音中布满了颤意,令人心碎。

师兄?为首的白衣道人听着这话缓缓皱起了眉,随后才看向了身侧的人,疑惑地道:他说的是谁?

边上站着的是个身着蓝衣的道人,他先是摇了摇头,可随后却又想到了什么,道:会不会说的是与他同门的庄容?

他?白衣道人显然也想到了是谁,眉间也皱的愈发厉害,低低地道:他也来了吗?说着看向了四周。

只是人群中却是并未看到那道身影,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云中门不介入还好,若是介入怕是有些难弄了。

但好在并没有,他再次去看时若,道:你杀了如此多的人,连自己的师尊都害,云中门早已弃了你。

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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