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出了会儿神,思绪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昨晚的场景,然后欲言又止的扶了下腰,萎靡不振的倒回了床上。
年轻人的体力果然不是鹤鹤这种老胳膊老腿能接受的,爽一次还行,多来几次可能真的要命。
还是让晏榕把体力留给其他人吧。
德庄已经将近四天没见过自家主子了,直到东宫的人上门传他进宫,才在太子寝宫中看到了几日未见的人。
他自十二岁被卖就跟着诸鹤,一路看到他从离王变成摄政王,从一介少年变得权倾朝野,顺风顺水,高高在上,肆意奢华。
——见过摄政王放歌纵马,趾高气扬的日子,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憔悴苍白,单薄枯寂的模样。
半躺在床上的人只穿了一件纯白的里衣,衣裳的料子是极好,但领口的纽扣未搭,只一眼便能看到脖颈一圈的淡红色吻痕。
还有更多无法言明的痕迹被半遮在衣下。
而摄政王的眼角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整个人松散无比的靠坐在床上,沉默的看了许久天花板,才转过身来。
“得,别哭了。先去给本王打热水,然后我们回府。”
这一句话让德庄的心中酸涩更甚,垂下头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作。
诸鹤回忆完昨晚晏榕搞出来的每一个姿势,砸吧了下嘴,刚转过头,就看到德庄哭丧着一张脸:“又怎么了?”
德庄在诸鹤的床边跪了下来,眼泪紧接着便吧嗒吧嗒的跟着掉了下来:“王爷……太子临走前说,您不能……离开东宫。”
诸鹤:“?”
诸鹤愣了愣:“什么意思?”
德庄抹了把泪,红着眼眶朝诸鹤看过来,鼻子抽了抽:“太子离开前下了旨,说,说您以后,出了有他相陪以外……任何人绝不可放您出东宫半步。否则,违令者……株连九族。”
诸鹤:“……”
这小兔崽子,还学会诛九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