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主母重生 第19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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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记性。”小吴公公赞了一声,朝他俩点头,“话不多说,陛下还在始央宫里等你们,两位公子请随洒家来罢。”

这厢始央宫里,章齐捏着那几本参民间小子,还顺带把应天府一介小吏都给参了的参本,拿出最上面的那本在手里抛了抛,朝坐在龙案上的顺安帝道:“陛下您说苏明义这怨气也忒大了些罢,您也没削他的爵,就跟他府里抬了点不该他的银子,他怎地连两个小孩都不放过?”

“也不知苏谶现眼下过得怎么样了……”说到这,章齐聚了聚神想了一下,末了他砸了砸嘴巴,道:“算了,那老小子,就是打不死的蟑螂,就是给他扔深渊下他也会想方设法回来,他是没在朝廷,可这朝廷里没少他的人,我听说哪怕是您的心头宝徐大人,当年也是受过那老小子的指点之恩的,他这些年广撒网,可没让他少捞着鱼,大鱼都让他捞了好几条。”

说到这,章大将军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转头就跟顺安帝疾声道:“徐中不是他让人推荐给您的罢?”

自打章大将军进宫,顺安帝耳根子就没清静过,听到此处,顺安帝听着外面传来的有人靠近的铜锣声,知道外面的人来了,他抬眼朝章大将军看去,淡道:“你比朕还疑神疑鬼,若是的话,你还查不出来?那就是你的过了,朕得想想怎么罚你。”

说着就绕到了自己身上了,章都尉挠了下头,憨笑道:“苏谶也就点施小恩笼络人的本事,以前在您身边的那几个才子现在哪个不比他出息?没那么多人会听他的,他手不至于伸得那么长,他没那能耐。”0

第263章

顺安帝瞟了他一眼,没说话,提笔沾了沾朱砂,接着批他的奏折。

章都尉还在嘟囔,“陛下,不是我喜欢说他的不是,他就是小聪明无数,真聪明没有,还爱显摆,当年若不是他八面见光,风头太劲,让那些人齐了心想把他弄下去,他不至于落到那地步。”

不过当年事情也没那么简单,先帝爷戴了绿帽子本就恼怒得很,他未尝不知道这不是苏谶之过,但苏家推出苏家最有出息的那个人出来弥补,先帝爷看在苏明义当时还算一片忠心的份上就把此事揭过了。

当时顺安帝还是太子,苏谶同章齐同是他身边的文武官,这事他们皆心知肚明,当时顺安帝也是想过为苏谶求情的,但一看他父皇铁了心,苏家那边也是打定了主意,苏谶在劫难逃,最终这求情的话就没出嘴。

苏谶的才华与能耐是难得,但出头的椽子先烂,他逃不过此劫,注明往后他也成不了一个好的辅佐之臣,顺安帝当年稍稍一考虑就断然放弃了苏大才子,对此他毫无遗憾,不过这些年苏谶的没放弃倒是让他高看了一眼,顺安帝不喜欢那等一蹶不振之人,苏谶这些年在民间的频频动作倒是没有辱没他当年的意气风发。

而他那几个同窗能暗中相助他的长子,也道明他的仗义疏财不是没人领情,还有人与他真心相交,足以道明苏谶不是那等欺世盗名之辈,顺安帝倒不像他父皇那样厌恶苏谶,对这个前半途就官途夭折了的状元郎说来还是有一两分好感的。

“也不知他儿子是个什么样,”脚步声近了,章都尉抓紧时间又说道了那刚入官场没几天就嗝屁了的老状元两句,“我听我底下的儿郎说他也是个小狐狸,老狐狸生小狐狸,啧。”

当年章齐跟苏谶也是玩得好的,章齐还为着他到顺安帝跟前来求过情,顺安帝一直以为许多年都过去了章大将军早就把人忘了,看来是没有,这厢门外传来了通报声,顺安帝放下朱笔,接过吴英递过来的帕子拭手,与章齐温声道了一句:“你若是想苏郎了,就给他写封信。”

章大将军顷刻间暴跳如雷,站起来就喝道:“我什么时候想他了?陛下,您不能诬蔑老臣。”

“宣。”门外又响起了请示声,顺安帝转过头吴英说了字,又回头朝暴跳如雷的章大将军道:“他儿子不是你想见的吗?朕还以为你是想苏郎了。”

章齐瞬时鼓大眼,正要反驳他绝无此意,却见吴英那干儿子小吴带着人进来了。

“草民常伯樊……”

“下官苏居甫……”

“叩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齐声请安,声音皆是磊落刚硬有力,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是两个强壮儿郎,大卫的好儿郎与是他的好儿郎无异,顺安帝神色更是温和了一声,两个孩子一请完安,他就道:“平身,起来罢。”

说着,顺安帝就朝吴英看去,吴英躬身笑道:“奴婢这就吩咐人给两个公子抬凳子来。”

顺安帝颔首,转过头去看两人皆未抬头,便温声道:“抬起头来与朕说话罢。”

苏居甫是听他外祖和舅父隐约间说道过他们卫国皇帝此人的,尤其他听他舅父说他们卫国皇帝脾性内敛温和,但是个难得的开明之主,可若是借此以为他是个仁慈的皇帝那就大错特错,皇帝陛下甚是严于律己,却绝不宽以对待他的臣下,生平最恨的就是他能做到的事情臣子们却做不到,因此顺安朝臣吏更换频繁之快,是为他们卫国立朝以来之最。

这也是妹夫此前一对他言出警示,苏居甫立马就接受了妹夫的劝告之言,他舅父时常进宫面圣,常伯樊给出的忠告与他舅父所说的皇帝的脾性是一致的。

这厢他听着吩咐抬起头来,视线之内见到的是一张显露着温和还不乏宽仁的脸,皇帝脸庞上有些肉,因此也显得很是年轻,竟跟他十余岁离家时他父亲的年

纪差不多。

但苏居甫知道顺安帝只略比他父亲小三岁。

皇帝陛下比他想的要年轻许多,看着就像个好脾气的师长兄长模样,苏居甫一眼看过就又迅速垂下眼,不敢过多直视圣颜。

常伯樊却是抬头看向顺安帝后,眼睛就一直没收回来,等到顺安帝朝他看过来他就张了口,朝顺安帝拱手道道:“草民听说草民给您献上的献本里有几处含糊没说清楚的地方,草民这就来了,草民斗胆请问陛下是哪几次您还想过问草民一下的?”

这一来就说正事了,顺安帝笑着摇摇头,伸手去翻呈本,他这翻了一下没翻到,吴英在一侧赶紧道:“您搁床头了,您昨晚说睡不着想看两眼叫奴婢给您找过去,您忘了?”

顺安帝轻拍了脑袋一记,他是给忘了。

他时常有半夜睡不着之时,总是睡不着的话就会找点东西看看。

“奴婢这就去给您拿。”

顺安帝点点头,回过头来与常伯樊道:“金木是你岳父给你的?”

“是,是我岳父给我妻子的嫁妆,臣厚着脸皮就拿来用了。”金木就是黑木,有市无价之物,常伯樊借此敲开了几处大门,但没因此就掩下没报给皇帝。

“你岳父眼光不错。”闻言,顺安帝点头道。

“有钱。”章大将军在旁插了句嘴,引得皇帝和常伯樊苏居甫郎舅二人皆朝他看了过去。

“难道不是?”引来众干数眼睛,章大将军挑起他那双小眼睛上面那两道桀骜不驯的眉毛,“这不民间朝廷苏状元郎仗义疏财、博施济众的名声传得遍地都是,他对女婿如此慷慨,一片金子做的林子都能随随便便就送出去,这不是有钱是什么?”

又一个看他父亲不顺的!苏居甫心中顿时有数了,他垂着眼,底下眼珠子往他妹夫那边看去,想看他妹夫如何应对。

这厢小吴公公搬来了凳子,吴英公公找来了献本,顺安帝朝两个小儿郎点了下头,“坐罢,在朕面前无需太拘束。”

“谢陛下,”常伯樊见殿内气氛对他妻兄略有些不美,赶紧赶在妻兄面前出言应了顺安帝的话,“恭敬不如从命,草民先行坐下了。”

“下官谢过陛下。”苏居甫也赶紧说话,与妹夫一同坐了下去。

“呵。”这厢,章大将军在旁轻笑了一声。

常伯樊一坐下就朝大都尉看去,拱手朝章大都尉诚恳道:“回大都尉,此中有内情,请大都尉听草民详细道来,此林乃山上一名为药王庙的道庙所有……”

常伯樊把道庙与他家苑娘结缘,末了把木林给了他岳父,转赠当他妻子嫁妆之事与章齐说道了一遍,末了道:“药王庙非守着金山而不自知,而是不想过于参与世俗红尘之事,我家苑娘认了他们的药王爷神当义父,又嫁了我这个常年经手黄白之物的俗人,我听我岳父说,庙里庙祝说这也是缘分,让金木在我手里化出它应本有的价值也是两全其美,金木并不是我岳父所有,只是山中药王庙借了他的手赠予了他的爱女罢了!”

“原来还有如此缘分,”这厢出言的是站在顺安帝身边的吴英公公,只见他面露诧异道:“你妻子认了一个塑像当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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