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个高冷面瘫。
银月跟着他离开了草场。
最后,他遥遥望了一眼冷寒雁的方向。
他们走了很远,重重山脉阻拦,早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
但他仿佛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呼——”
劲风从脸颊擦过,银月条件反射一般地侧身一翻,退后一步,避开祁北砸过来的拳头。
“干什么?”银月瞪向他。
祁北揉了揉手腕,“我突然想起来,上次打架你弄破我的衣衫,怎么算?”
银月一脸懵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
一年前也是这种情景,自己和祁北打了一架。
他不是对手,挨了不少拳脚,都没伤到祁北,只是把人衣衫刺破了几道……
到底是谁吃亏?
这人怎么有脸还找自己算账啊?
不是,就算弄坏了衣衫。但一年前的小事,你这么记仇的吗?
“那你有没有想起,我被你打的吐血。”银月微笑很冷。
祁北啧了一声,嘲笑,“别甩锅,你那是心痛的呕血,与我无关。”
银月:……
很好,不打一架,是没法收场了。
银月锵的一声,抽出随身的短刃,便向着祁北刺去。
……
一个时辰后。
季楚看着眼前这两人,一言难尽。
一个身上裹着的墨色大氅,被刺的支离破碎,破絮挂在切口随风往外飘,仿佛乞丐装。
另一个脸色苍白,像是吐血过多一样,嘴角还有淤青和伤痕。
不过即便如此狼狈,两人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冷傲。再搭上两人赏心悦目的脸,依旧惹眼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少路过的百姓,都频频朝两人探头。
“你们……”季楚看着两人,欲言又止,“你俩咋混成这样?君夜宸和云榛出事了?”
这可太像是混不下去的穷亲戚来投奔了。
银月冷着一张脸不想说话。
任谁又被打到吐血,心情都不会好。
当然他没有内伤。和上一次,太难受了,心气郁结。把血吐出来,反而是好事。
“顺手打了一架。”祁北心情极好,看向他,“你想不想回北夏?”
季楚一愣,“你什么意思?”
“云榛能帮你平反,洗清你通敌的罪名。各方证据我们都收集好了,愿意给你作证联名担保你的大臣也安排上了。不过——”祁北直接坦诚,开门见山:
“你要支持云榛。而且,我们希望你能劝一个人,支持他。”
季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试探道,“前太子?”
“不错。不论怡王端王上位,他都不会有好下场。他的旧臣,也一样。不如现在做个聪明选择,将来做个逍遥王爷。”祁北淡淡道。
季楚皱眉,“他对你们没多少作用,为何一定要他?”
“不是要他,是要你。但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交情莫逆。云榛想送你一个人情,给你的旧主,一个好结果。否则,将来你在两人之间游移不定,那我只能现在就不用你了。”祁北盯着他,眸光凛冽。
季楚眉头皱的更深,“能让你操心将来我的选择,会动摇云榛的地位。你们到底对我寄予什么厚望?”
“筹建北夏第一军团。”
季楚瞳孔微缩。如今的北夏第一军团,是呼延家的。
他们好大的野心。
竟然想筹建一支军队,压制呼延家。这可真是太难了。
“绮罗郡主不是喜欢云榛吗?你们不要呼延家?”
祁北点点头,“云榛不喜欢她。听闻你和呼延家有仇,你们交手,也算公仇私恨一起报。”
云榛不喜欢?
就轻飘飘放弃呼延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