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她连忙摆手:“我说一切都要听阿行的,阿行说的都对。”
萧行才不听她忽悠,眸光往她削瘦的身板绕了一圈,有心抱抱她,思及淮纵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秉性,遗憾地按下那份心动。能看不能动,她胸口发闷:“都怪你!”
“对,对,都怪我。”
听不明白不要紧,顺着她来就是了。
“油腔滑调!”
“是,是,我努力反省。”
一拳打在棉花上,半点滋味都没有。这人啊,矛盾得很,要说淮纵反着和她来,萧行没准气性上来更恼她。可像这样顺着她来,她又觉得斗嘴斗得不尽兴。眼睛稍转,她下巴微抬:“你背过身去。”
“嗳。”淮纵依言而行。
她乖成这样,萧行得意地扬起唇角,从身后牢牢抱住她,唯恐一不留神人再跑了。她最讨厌漫无目的的等待,可她爱的人,屡次教她在等待中失落失望。萧行眷恋地轻蹭她的侧颈:“阿纵……”
“嗯,我在。”
一个矜持羞怯的吻悄然盛开在脖颈,待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淮纵喜得心里不住地绽放开噼里啪啦的烟花——阿行吻我了啊。
她开心地合不拢嘴。
这般得意忘形的模样看得萧行芳心暗动,不过,她才不要这么快原谅这人呢。打定主意她松开手,倒退两步:“你穿好衣服,一会阿韭她们就该叩门了。”
居家过日子,淮纵一日在侯府,她就能踏实一日。萧行用余光留意她穿衣的动作,偷偷看了会,介于小侯爷故意表现的笨手笨脚,她实在看不过眼,纡尊降贵地抬腿走过去,嗔道:“怎么能笨成这样?”
“魂不守舍,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哪有心思看衣带有没有束好?”
“……”萧行被她扑在耳边的热气染得脸和脖颈都覆着浅浅红晕,她指尖一顿,羞恼道:“闭嘴!
梳洗打扮磨蹭许久方出了这道门。
站在门前淮纵伸了个懒腰,继而狗腿地扶着萧行:“阿行,我们去用饭吧。”
清清冷冷的凛春侯府同年同月同日增添了两个令人期待的小生命,不仅如此,在前线领兵的侯爷也回来了,不说主子如何,下人们都跟着精神一振。
昨日下了一场雪,夜里转晴,天明,风卷着雪花重临人间,天地银装素裹白茫茫的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