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叹息,努力推锅:“破伤风本就难治,你们还不知道预防着些,包扎敷衍,照顾也不仔细,也不知道及时叫大夫,还有你们身上……”
柳岐捏着鼻子,嫌弃地退后几步:“这是多久没有更衣沐浴过了!他在这么脏的地方养伤,不死都算命大了!”
土匪们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有个小土匪喃喃道:“瞿二哥前天才受伤。”
柳岐看向他,义正言辞地说:“莫说是前天!就是昨天晚上才伤的,在这种地方住上一夜,也可能没命!”
土匪头子们不敢反驳,因为恰好如柳岐所说,这位“瞿二哥”隔夜便发了热。
土匪头子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自主地信了他,急忙问道:“那可怎么办啊?”
柳岐一脸严肃:“他这……恐怕还需针灸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体内的毒排出来……”
“那……”
“咳咳,我不擅长针灸,你得去专门找个擅长这个的。至于这些药酒,不知道都是用什么泡的,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保险起见,别给他用伤口上,不过可以擦擦身子,降降温。”
一人哭丧着脸:“大夫,我昨日用喝的酒给他擦了伤口,这……这不会有事吧。”
柳岐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良久后,悠悠地叹了一声:“大错特错,大错特错。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土匪寨子里一片颓然之相,几个人连忙洗手洗脸,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屋子来,把瞿二抬了进去,其他人连忙烧水,选了几个负责照顾瞿二的人,先给他们洗澡。
柳岐倚在门边透气,听见马前的两个人正在商量去哪里找大夫。
他想了想,走过去对土匪头子说:“不如你去江城码头走一趟,把我师父接来,就说是严小七找他,他姓王,是个德高望重的大夫。”
土匪头子一愣,反应过来后激动地说不出话,抱拳都抱错了手:“多,多谢这位……严……严公子!
柳岐摆摆手道:“别谢了,赶快去吧。”
等他一走,柳岐就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
一个时辰后,他正跟那套什么说什么的小土匪聊得正高兴,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山下有人来了。”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