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渊沉默了几秒钟,才云淡风轻道:“算了,知道就知道吧,不信也就不信,这样也省的我再想方设法装得我很喜欢你。”
冷西棠:”……”
冷西棠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低压难听,像是在哭泣一样。
他无论设想多少次,都远比不上亲耳听到陵渊说出来,来得难受。
“你想要这个身子,从一开始就不该这样做,你救了我那么多次,你也给了我这么多好处,咱们直接来场交易关系,这样多好啊你给我利益,我卖肉给你,西爵尔大人,你他妈何必搞得这么蛋疼何必来这么玩儿我啊”
陵渊看着冷西棠又想哭又想笑的面孔,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他从一开始的确是为了梦境而接近冷西棠的,但是他在和冷西棠的相处中,逐渐对他动心,对他生出陌生的好感,对他喜欢不得了。
在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他已经非他不可了。
陵渊对他父亲说了假话。
当初即便是他对神音那么怜惜,也最多在父亲拒绝他和神音在一起之后,因为感到丢了面子而闹脾气一年多没回家。
可是陵渊想过,如果他父亲不接受冷西棠,他即便是带着冷西棠私奔,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他愿意放弃任何东西身份、地位、理想。
如果这还不叫非他不可,那什么才是陵渊觉得委屈极了,他想问冷西棠你凭什么不信我难道有些话非要说出来才能算数吗他为了能在父亲面前为冷西棠争取一席之地,他去黄昏之谷当了一个月的肉靶子,身上带着让他动一动都发疼的重伤,还紧赶慢赶地万里迢迢赶到这里来找冷西棠。
可冷西棠呢他能想象出他父亲都说了些什么,不外乎他为了那些梦境而和冷西棠在一起。
三言两语的挑拨,在冷西棠心中,到头来竟抵不上他为他做的一切。
陵渊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有口难言,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
最终,他只干巴巴地问道:“你是因为不相信我,才要和我分手,还是因为你和别人好上了”
冷西棠面无表情说道:“当然是因为我和别人好上了,才想着和你分手,我觉得纪云海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他现在对我挺好。”
他只想维持一点可怜巴巴的自尊心,他不想成为陵渊眼中的大傻瓜不光丢了人,还丢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