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布包还没被雪盖住,是不是说明,留下它们的人,刚刚才从这里经过?说起来这些布包到底是啥……
不管是啥,总糟糕不过还没剩两天命的自己。
阿白如此想着,犹犹豫豫地向着布包伸出了爪。
说时迟,那时快,阿白还没碰着布包呢,就见那布包下一阵鼓动,一只毛绒绒的白爪爪从里面伸了出来。
阿白看了看自己已经灰糊糊还沾着泥水的爪,尴尬僵硬地缩了回来。
只是那有着粉红色肉垫的白爪刚刚探出布袋,就不动了,以一种僵硬的姿势缓缓搭在了布袋上。
阿白定睛一看,只见那白爪上的毛发瞬时被冰霜覆盖,那症状和今天早晨自己前一天的符咒失效时简直一模一样。阿白顾不得自己的爪爪没有别人的白这种事情,冲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扯走了布包,露出了下面躺在雪窝窝里的东西。
一只雪白的……快要冻僵的毛团团。
哦,不是雪白的。在它的头顶和尾巴尖儿都有一小团黑橘色的花纹。
阿白来不及去探究为什么这毛团团的耳朵是尖的,尾巴还那么长。因为那用湿乎乎的小眼睛看着自己,哆哆嗦嗦说不出一个字的家伙,看起来,好像要冻死了。
临近冻死的样子和感觉,那种痛苦与绝望,阿白太有经验。
阿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不知道是共情还是同情,或者其他。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将脖子里剩下的那张纸卷打开,拍在了那毛团团的背上。
眼见着那毛团团身上的白霜渐渐褪去,阿白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是冲动,毕竟那足以镇定兔心的小果子还在自己怀里。
等那毛团团缓缓站了起来,抖了抖毛,阿白觉得,真好,救活了。就是不知道能活多久,算起来大概能比自己多活两个时辰吧。
那奇怪的小毛团,耳朵不长,尖的,尾巴倒是长长的。
抱着果子的阿白忍住了想要伸爪摸摸自己尾巴的念头。
嘴巴也好小哦……
阿白看着面前那干干净净的毛团团,虽然长得奇怪了些,但是看着也不丑。大概是……其他的妖种?
两个毛团久久相望,空气中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