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暗了。
心,也暗了……
黑暗中,杜一溪已不再想掩饰自己的疲惫,歪歪地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
就在她想索性闭眼休息,不再看不再想,就这么囫囵度过这三日时。
一点乳白色的小光,在黑暗的大阵中心亮起。
而后,杜一溪就这么歇靠在软塌上,看着一只顶着小灯的小仓鼠,慢慢地,一点点从大阵中走了出来。
走出了大阵,走到了软塌边,爬上了软塌,蹲在了自己的心口。
杜一溪低眼,小小只的仓鼠,就这么蹲在自己的心口,还没仓鼠大的一盏小灯,被幺幺放在了身边。
小小的一只毛绒绒,小小的一点亮光。
杜一溪慢慢地伸出手,指腹在小仓鼠柔软的后背上轻轻摸了两下。
没有躲闪,没有顶嘴,小仓鼠安安静静地,就这么在杜一溪的心口伏了下来。
主峰的地下,有些暗,但是似乎,又没有那么暗。
主峰的地下,有些冷,但是似乎,又没有那么冷。
指腹,小心翼翼地,在毛绒绒的后背上,轻轻地梳理着。
好像,瘦了呢……
之前主峰下的争执,还有三个观众。此时主峰下一派温情,倒是无人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