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手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一只鸟头出现在掌心。
“麻痹,这他妈……”大黑牛正要发怒,看到那只鸟头却变了变脸色:“这他妈……不是那只芜湖鸟么,什……什么情况?”
刚刚一切发生的太快,我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连目光始终停在芜湖鸟身上的大黑牛都没能看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道黑影快速闪过,接着这只连老鹰都难以抓到的芜湖鸟就变得身首异处。
鸟头从脖颈处断裂,伤口极为平整,仿佛是被人用刀削掉的一样。大龙见状立刻警惕起来,翻身爬出深坑,从背包里摸出那把连弩握在手中:“很明显这种伤口是利器所致,很可能是之前在双罗峰顶上的那两个黑衣人,他们目的不明,我们务必要多加小心!”
大黑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还是感到十分诧异:“刚才那道黑影的速度快如闪电,不知道这俩孙子用的什么武器,小白脸你别干了,去外边蹲着放风,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不用干活了,帅天师是一百个愿意,笑着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屁颠屁颠的就爬到了坑外。在深坑边缘找了处平整的地方盘膝而坐,远远看去还真有那么几分得道高人的架势。
从盘龙柱龙头挖到石板,再把石板挖开,尽管四个人轮番上阵马不停蹄,可这十几米的深度还是挖了大半天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最多再有三个小时就会黑天,到时候视线模糊一切都将变得不方便。所以大黑牛和大龙我们三人决定辛苦一些,一起上阵,争取能在天黑之前把藏宝洞入口的横向通道挖出来。
干着活为了缓解身上的劳累,大黑牛开始找话题闲聊:“我说小哥,你家是苗疆什么地方的,你这门学蛊的手艺是不是祖传的?你老爸是不是更厉害?”
提及家人,我笑的有些勉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大龙多多少少知道我的事情,也知道这个话题比较沉重,便抢先解释道:“你看不出来么,小哥本身不是苗人,他家也不在苗疆,之所以会去苗疆学了身蛊术本领,纯属机缘巧合。”
本来大龙想说几句把这个话题含糊过去,没成想反倒激起了大黑牛的好奇心,瞪大了眼睛追问道:“果然呐,每个高人背后都一段不平凡的经历。小哥你讲讲,到底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混到苗疆去了?”
说起这些往事,那种迷茫悲伤和无奈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不过大黑牛的好奇心也让我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下墓倒斗然后带走出手,知道和见过的宝贝肯定不在少数,没准这其中就有关于那盏冥灯的信息。
想到这里,我停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家里得罪了人后来遭到仇人报复,我捡回一条命流落到苗疆被蛊婆婆收留这才开始学习蛊术。”
“仇人?你们家到底得罪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仇人给弄的家破人亡,咋的,因为啥,是不是骗人家钱了?”
大龙听罢悄悄推了推大黑牛:“说话嘴上怎么连个把门的都没有,这也是小哥想知道的。”
我笑了笑,轻声说道:“具体是不是骗人家钱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因为一盏冥灯。”
“啥玩意?冥灯!?”大黑牛猛的抬起脑袋,面色十分严肃。我也跟着紧张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怎么,你知道?”
他也同样盯着我,用力摇摇头:“不知道……”
大龙翻了个白眼,忍不住骂起人来:“我尼玛……不知道你特么激动什么!”
大黑牛也不好意的咧嘴笑笑:“冥灯在斗里很常见,我这多少有点职业病的因素,一听见死人玩意手心就痒痒……见谅,见谅哈……”
说着话,我一铲子下去突然碰触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由于用力过大震的双手虎口都阵阵发麻。大龙挑了挑地上的泥层,第二层石板展漏出来。
这层石板明显跟第一层的灰泥板不是同一种材质,看上去更厚更硬,工兵铲锋利的铲尖劈上去连个白印都没有。大黑牛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出指南针测了测方位把工兵铲用力插在正东方向的坑壁上:“从这里开始横向打洞进去,有入口皆大欢喜,没入口就是白忙一场,兄弟开始祈祷吧!”
话音刚落,坑外突然传来‘妈呀’一声惨叫,接着就看到帅天师直直的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