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那玩意一阵比一阵浓重的血腥味飘到鼻腔,温久感到一整晕眩,胃里似乎也要造反了。
温久青筋暴起,猛地抬腿想把鞋上趴着那玩意儿甩出去,这个没长牙胚胎居然尼玛甩不掉!
就在温久绝望的思考要不要蹲下松开鞋带,和那东西面对面打个照面say hollow之际,一道细长的红光闪过抽在了那鬼胎身上,只听“嘤”的一声惨叫,那玩意儿终于摔了出去。
温久赶紧跳起来后退,站在虚云身后。
这时温久才发现他手心里全是冷汗,嘴里却忍不住回道:“我好奇,不行吗?”
虚云背对着他,没说话。
这时,走廊的歌声越来越清晰,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几个度。
灯光还在闪,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鬼胎就像是被一道屏障隔开了,全部堆在他们三步之外的地方,越堆越高,像是团团摆在案这时,走廊的歌声越来越清晰,周围的空气瞬间下降了几个度。
灯光还在闪,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鬼胎就像是被一道屏障隔开了,全部堆在他们三步之外的地方,越堆越高,像是团团摆在案板上的动物内脏。
“欢迎来到某幅悲伤的画的世界,这里没有阳光,听不见所有的声音,我在这默默的等你,爸爸”
突然整个医院在歌声中陷入漫天火海当中,滚滚浓烟升起,灼热的火舌舔在温久惨白的脸上,蒸出满脸热汗。
突然一只更加滚烫的手放在温久手背上,只听虚云嗓音微沉,“别担心,这是幻觉。”
除了肩膀上的灼热,温久突然就感觉不到其他热度了。四周的烈火顿时温和了起来,他定了定,拂开虚云的手,呼吸渐渐平稳,凝神听歌声的内容。
“你为什麼这麼残忍的留梅丽一人请带我走,我拼命承诺我会成为一个值得你爱的好女孩”
“我不需要图画书,娃娃和洋装,只要告诉我为何你留下你的画离去”
温久皱了皱眉,“这歌是一部恐怖游戏里的插曲,不过唱的是英文”
难怪温久感觉的音调如此熟悉,因为个人爱好,温久对音乐旋律有着不同常人的敏锐,只要听一遍,哪怕是一串音符他都能一个不漏的刻在脑海里。
“嗯?”虚云偏了偏头,“什么游戏?你们玩游戏还唱歌的吗?”
温久:“暂时和你说不清楚。”
虚云笑了笑,眼底并不见笑意,他轻声说:“跟紧我。”
刚说完就动了起来,温久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另一头连在那道快的要看不见的残影身上。
成千上万的红绳自虚云手中倾巢而动,像一条条身怀异火的赤蛇,张牙舞爪的朝着挡在前面的鬼胎冲去。很快,犹如一堵墙围在身前的鬼婴们被赤蛇叼起来,一团团摔在地板上天花板上,炸开朵朵殷红的血花。
鲜血瞬间被红绳吸收,一滴不漏,发出呲呲餍足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温久的错觉,总觉得那红绳发出的红光瞬间变得妖冶不详起来。
而立在那饮血而舞的红绳中心的便是虚云,泼墨般的长发和红绳互相交缠,他的整个背影也平添了一份难以诉说的妖邪之气。
“阁下到底是何方圣神哪,”虚云语气淡然,信步向前,恬然的就像在逛他家的后花园一样。
歌声悄然静止,温久跟在虚云后面,微微侧身,看见了站在死状惨烈的鬼胎们“尸体”后面的女孩。
姑且可以称作女孩,她看起来五六岁光景,梳着可爱的羊角辫,手上握着一只挖去一只眼睛的洋娃娃,脸上是一派天真的模样,天真中带着点困惑,是那种刚刚和玩伴走丢的困惑。
“又剩梅丽一个人了,大哥哥,一起玩呀,”悦耳的童声还在走廊上还留有余音,远在几米之外的女孩突然出现在温久面前,抓住了他的手。
温久还来不及反应,女孩先尖叫起来,原来她抓的那只手绑着虚云身上的红绳。
这红绳突然凶光大盛,颇有以邪攻邪的架势。
“大坏蛋!坏人”
耳边炸开一阵尖锐般的哭泣声,温久像是突然被抽取了氧气一样,视线渐渐模糊,最后只窥见一双焦急的桃花眼。
不知道晕厥了多久,温久闭着眼睛,周声暖洋洋的,就好像重新回到了母亲的子宫里,被羊水温柔的包裹着。
“张小姐,吉时到了,留楚家的当家在大厅等您呢。”
刹那间,温久大脑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穿着民国服装梳着丫鬟辫的少女,她微微弓着背,脸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晕。
只见“温久”突然转身,看见了梳妆镜中的自己,一个身披红霞凤冠的女人!
温久:“……”
这时“他”自己突然登的站起来,说了一声:“知道了。”
温久这才发现,这句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他恰好又只能看着而已。
因为他看见女侍女为“自己”戴上了红盖头,他的视觉却丝毫不受影响。
难道自己也能透视了?
“温久”被侍女搀扶着走过一条长长的画廊,温久乘机打量了一下四周,心凉了一半了。
这里似乎更像是一座面积可观的园林,雕栏画栋,廊腰缦回,侧耳聆听,似乎还有水声涓涓细流,着实美的不似人间。但有一点,这儿哪里找得到半点像现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