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江听得头昏脑涨,连忙扯了扯李元,问道:“这云销毒是什么?”
李元正惊叹于宋楚南的手段,见富大江问起,便笑道:“云销毒,云雨巫山,销魂之毒。”
富大江虽说没读过什么书,但云雨巫山和销魂联合起来,怎么也理解了。
“没想到王药师竟然是这种人....”
王居同赤红着脸,怒吼道:“血口喷人!血口喷人!”
“这是污蔑!污蔑!没有证据,何敢妄言!证据呢!”王居同养气的功夫显然不够,此刻神情慌乱,大声呵斥,在场的人不乏人精,已然知道这是被宋楚南说中了。
“证据,王药师不是已经送出去了么?在下所言是真是假,让在场同道开丹验药,便可知晓。”
宋楚南胸有成竹,而在场的炼药师也是纷纷要求开丹验药。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污蔑!统统都是污蔑!”王居同不顾形象的喊道,同时转过身是,对着正在旁观的宋云妆哀求道:“云妆姑娘,云妆姑娘你信我啊,这丹药真的没有问题!信我啊!”
宋云妆柔柔的笑了笑,朱唇轻启,温声道:“不用开丹验药了。”
王居同如获大赦,刚想笑出声来,就听宋云妆说道:“奴家信得过这位公子,赵妈妈,将丹药退给王药师吧。”
在场的人都愣了。
有炼药师说道:“云状姑娘,为以防万一,还是开丹验药的为好。”
“不必了。”宋云妆轻轻说着,而那三品清华丹也退回了王居同的手里。这丹药究竟如何,虽然没有真真切切的验过,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丹药的确如同宋楚南所说的那样,有着云销毒。
宋云妆不让开丹验药,还是为了给这个可怜人一个台阶下,给他留了最后的一点颜面。
王居同浑浑噩噩的拿着丹药,身子向后跌了两步,撞在了一个二品炼药师的身上,那个炼药师当即就嫌恶的将他推开。王居同回过头,看到此人,惨然一笑,在不久之前,就人还对自己阿谀奉承,就差没跪在地上舔自己的鞋了。
心神疲累的王居同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邀月楼,宋楚南趁着热闹也是离开了,富大江和李元二人也是紧紧的跟着。但刚出了邀月楼的大门,就有一侍女迎了出来。
“云状姑娘请公子三日后一叙。”侍女将一份请柬递给了宋楚南。
宋楚南接过后也没拒绝,说道:“有劳了。”
侍女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回返。
富大江艳羡的看着宋楚南,说道:“能单独受到云状姑娘接见的可是极少的。”
“云状姑娘主动邀人,这还是头一次。”李元笑道,也是透露出宋云状被动的跟人单独相处,委婉的表达出了对方的身不由己,希望宋楚南不要对宋云妆抱有成见。
宋楚南看了李元一眼,笑道:“自是荣幸。”
三人出了邀月楼,富大江便连忙想要表现,带着宋楚南回到了自家家宅,挑了一间最好的客房,打扫的干干净净,更是摆了家宴,是好一通热情款待。
吃饱喝足,宋楚南回到客房内休息。
隔天,邀月楼一事沸沸扬扬的传遍了全城,王居同的名声直接就跌倒了谷地,臭不可闻。就连吴家的丹药都一下子卖不出去了,王居同炼得丹药更是多多少少都被开丹验药,生怕其中有王居同的手段,下了毒。
开丹验药,对于一位炼药师来说就是扇他的脸,更是结仇之举,但眼下王居同名声臭了,全城的人都朝他扇巴掌,也就不在乎了。
陶沙城吴家之中,王居同正阴沉着脸坐在一边,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坐在上首,脸色更加阴沉。
“你可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保你?!眼下千夫所指,邀月楼更是来讨要说法,你可知就是因为你,我吴家损失了多少?”
瘦骨嶙峋的老者乃是吴家现任家主吴通,作为陶沙城内有数的丹药大家,名声的重要性他自然最清楚不过。眼下自家撑脸面的三品炼药师惹出了这么些事,名声臭的不能再臭,还有谁敢买他家的丹药?
眼下想要恢复名声,只能将着王居同赶出吴家,与其撇清关系。但陶沙城内不是他吴家一家独大,田家在一旁虎视眈眈,吴家又只有王居同这么一位三品炼药师,若是没了王居同,田家立刻就能压着吴家的所有生意。
左右两难,吴通虽说怒极,但还是费尽力气保下了王居同,只盼着风头过去,再放他出来。
“都怪那个混账小子!”王居同双眼中溢满血丝,整整一个晚上,他都在骂着那个拦路杀出来的宋楚南。
吴通拍案而起,怒道:“他也是你能骂的!”
“家..家主..”王居同愕然,不知吴通为何暴怒。
“你平心而论,若是你,见着有人在三品丹药里下手,单凭你这狗鼻子,能嗅得出什么?那年轻人,不但将那三味药说得通透,更是洞悉药理,连你设的药引都推了出来,你凭什么敢出口侮辱?!”
王居同先前心中只有怨恨,没有思考太多,此刻被吴通点醒,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吴通冷眼看着他,冷声道:“你说,这般能耐,会是几品?”
“二..三..少说..也是三品炼药师。”王居同艰难的答道。
那小子,怎么看也不会超过二十岁啊!
不超过二十岁的三品炼药师....
王居同扶着额头,感觉一身的力气都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