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后,便给自称是林夕哥哥那哥们儿打去了电话,他在电话里的态度依然十分不好,告诉我在门诊三楼。
从电话里我就能感觉这哥们儿脾气有些不好,所以我也做足了准备,来到门诊三楼刚出电梯我就看到了林夕和一个黄色头发的小青年站在一起,那小青年一脸不耐烦,看上去有些不好惹。
我走出电梯,冲林夕挥了挥手,她看见我时却低下了头,似乎不想面对我似的。
那黄毛小青年看见我冲林夕招手,于是他便指着我向林夕问道:“就是他撞的你吗?”
林夕显然很害怕的样子,表情充满惊慌和惶恐,她不敢看我也不敢看身边这个黄毛,但显然这个黄毛和她有关系。
我主动走到他们面前,带着一脸微笑,还没等我说话,那黄毛忽然抬手推了我一下。
林夕急忙拉住黄毛的手,嘴里哼哼唧唧地,双手也不停地摆动,仿佛在说:“不要动手!”
我依旧很和气,笑了笑说道:“朋友,我想咱们一定是有误会,昨天的确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让你妹妹受了伤,但我没有想逃,你看你打一个电话我这不就来了么。”
“你自己看看,看看!把我妹妹膝盖撞什么样了?”
我抬手做“抱歉”状,带着歉意说:“朋友,你先别激动,我现在过来就是解决事情的,那边医生也也还等着你妹妹去治疗,你们跟我来吧!”
“站住!”黄毛突然叫住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光治疗有什么用?你能保证以后会不会落下后遗症什么的?我妹妹以后要是瘫了、残了,谁来负责?况且我妹妹还是个聋哑人,我告诉你这可是受残疾人协会保护的!”
我有点无奈了,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了下来,冷声道:“你就说你需要多少钱?”
“一万!”他停了停,又说,“不,两,两万!这事儿没有两万解决不了,要不让我就去警察局告你。”
我一阵苦笑,倒不是我不愿意拿着笔钱,而是我觉得这黄毛真的太嚣张了,我看不下去了。
“你笑什么?”黄毛见我笑,他瞪我一眼说。
“朋友,请别拿报警来吓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的车并没有撞到你妹妹,我不是在逃避责任,你妹妹心里自然清楚我们到底装没撞到她,那是在红绿灯路口,可是有监控的。”
听我这么一说,黄毛有些慌张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少跟我扯这些,你们开车撞了人还有理了吗?”
黄毛的声音很大,顿时就迎来了好些围观群众,黄毛又扯着嗓子对那些围观的群众大喊着:“你们来评评理,这人,就是他!开车撞了我妹妹,现在还想耍赖不赔钱!”
周围人顿时向我指指点点起来,甚至有人站出来替黄毛说话,要我赔偿人家,还有人张扬着要报警,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录像,说要发微博公布我这种肇事逃逸。
林夕虽然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但她应该能明白,就在那些人向我指指点点的说着些什么时,她突然站出来不断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很想替我说话,可是由于她说不出话,于是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只是咿咿呀呀的叫声。
那黄毛趁机又说道:“这是我妹妹,就是她被这小子给撞了,我妹妹还是个聋哑人。”
于是人群中的责骂声就越来越多了,有些人还声张着要替残疾人讨公道,要将我这种肇事逃逸的人送去派出所。
林夕更加着急了,她急得不断跺脚,眼泪的急出来了,只好又拉着黄毛的胳膊摇着头示意黄毛不要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