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爱好几百年都不变,张胖子的父亲曾经在文.革的时候差点被批判死,可是照样改不了他的爱好,等到文.革结束,依旧是到处跑,老婆孩子都不管,每次出门少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一年两年,好几次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没想到又回来了。
所以张胖子父子俩的关系一直不好,张胖子对于接手自家祖业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都是被逼的,他老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张胖子不肯学就打,拇指粗的棍子打到断,从小学打到大学。
张胖子也不是什么硬气的人,被打怕了就学,毕业之后就接手了大朝奉,然后就混日子过,姚铁军和张胖子以前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所以知道得很清楚。
而这一次张胖子出门去找他爹,就极有可能是张胖子的老爹出事了,要不然他绝不可能出门,而姚铁军怕的也是这个,他知道张胖子跟他爹学了几成本事,连他爹都出事了,他也没得跑。
“别抱怨这么多,有没有更有用的消息”
“没有,我问过了所有的人,张胖子都没有遗留任何的消息,他没开车,甚至没用自己的身份证买车票,屁点消息都没有,很像是突然接到什么消息出门似的”
“大哥,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们怎么找啊,大海捞针?”
我都服气了,我们找秦爷,起码还知道名字,活动地点,又是一个名人,就这样追了这么久还没追到人,张胖子那种突然消失的,找毛线啊。
“我知道,所以我去找了一个大师,让他用奇门遁甲测算,大师给的结果是黄河,张胖子和黄河有关”
“大哥,黄河流经多少个省市知道吗,你这只是把全国范围缩小到半个国家的范围,没差啊”
我抱怨道,这有用吗?黄河流经大半个北方,还不是一样大海捞针。
“我知道,我已经派人去黄河沿岸的各个城市找人了,花销太大了,我也撑不住了,所以才来找你啊,刘兄弟,我知道你是高人,能不能想想办法”
姚铁军也有点烦躁了,他不是没想过办法,是真不行啊,黄河沿岸多少城市?他已经用尽了办法,钱财跟流水一样刷刷的往外流,以他的身家现在也撑不住了。
“哥,高人归高人,高人不是神仙,不是万能的,我这也没办法啊,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从张胖子的一些笔记之类的地方着手,尤其是一些特殊的古董,小说都是这么写的,有可能是从古董里发现了什么秘密,然后去老林子盗墓什么的”
“刘兄弟,你这想象力,哎,算了,这个我早就预料到了,可问题是张胖子的笔记事关着他们家的秘密,很严重的那种,我不敢给别人看啊,我自己又不懂”
“亲戚啊,张胖子家总的有什么兄弟姐妹之类的亲戚吧,外人不能看,他们总能看吧”
“那就更不行了,大朝奉的规矩,每一代只传一人,另外一人不能做同行,坏了这个规矩,张胖子他老爹得找我拼命”
姚铁军苦笑道,找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限制条件很多啊。
“那我没办法了”
“行行行,我知道,这次来跟你说一句,过几天我要亲自去黄河沿岸找,山东,登封,山西,几个出古董比较多的地方走,你跟我一起去怎么样,这事太邪门,我一个人怕应付不来”
“可以,当初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我答应了下来,做人要言而有信,之前就预料到会有危险,要是怕,我就不答应了。
姚铁军很感激的点点头,这事他没少找人,可托底之后没人愿意帮他了,实在是太危险,现在也就我一个人了。
姚铁军走了,我也在家做着准备,什么符篆之类的多准备一点,说不定用得上,不过就在姚铁军走后的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看守所打来的,老田要见我。
等我过去之后,老田送给我一样东西,然后痛哭流涕的跟我道歉,说是意识到错误之类的,会面的时间很短,我基本上没说话。
等我出了门,把那东西打开一看,是一本线装书,看起来很老旧,上面还有虫咬火烧的痕迹,不出意外,应该是田半仙的那本残本。
我只是看了一第一页,我就骂了一声“其心可诛”,然后去便利店买了一个打火机,直接把那本书点了,临走时对着四方比了一个倒过来的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