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云低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还在骚扰你么?”
苏齐云沉默了一会儿:“他有苦衷,他真的很难。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他的情绪。”
陶子坚深吸了一口烟:“大黄不知道你这事,不然绝不会这样。他那人吧别的都挺好,就是有点……死轴。你知道的,他妈癌症那事,别人忽悠他说是因为他上辈子是个屠夫,他还真信了,这几年一点荤腥都不沾,熬得脸色都变了,还是谁劝都不听。更何况,现在他妈还捏在杜氏手里。”
“我知道。”
“他妈妈的事情,我们要不要报警?”
“明面上没有任何胁迫虐待的话,警察也管不了。”苏齐云轻皱着眉头,停了停,“陶子,这件事情,你别急。猫抓老鼠还讲究抓了又放,彻底击溃心理防线呢。”
他含笑看了陶子坚一眼:“杜氏这种大肥鼠,当然要玩的更大一点。”
“要有耐心。”
陶子义做完了检查,收好东西也往露台来了,苏齐云朝他点点头:“他情况怎么样?”
“现在看没什么大事。”陶子义扶了扶眼镜,“小伙子身体很结实,不过,我这只是初步检查,有时间还是要上医院,抽血、影像学透视看的要更精确。”
苏齐云轻轻地嗯了一声。
“还有个事……”陶子义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你平时……和他接触多么?”
“谁?培风么?”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看他。
顾培风坐在沙发上,出神地调着电视机的频道,晨光只照亮了他亚麻的裤边,他看起来就像陷在黑暗之中。
“其实没有。陶子知道的,我16岁就去英国了,之后基本一直在国外,回来的次数不多。一年多以前才和陶子一起彻底回国。FRCA办公地点在京城,他这也是第一次来月城。实际上,我们接触不多。”
“太好了。”陶子义点了点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