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么久,好事啊!”
苏齐云缓缓摇了摇头:“你买来的那杯咖啡,有问题。后来回想起来,应该是安眠类药物——做手脚的人还明白我服用镇静药物,即使检查也查不出什么异样。”
陶子快要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不是我!”
“我知道。”
他转脸看了过来,尤其认真:“你留在外面,按指令行事,万事小心。”
刚推开车门,他的袖尖却被人拉住了。
苏齐云回头,警告地扫了一眼袖尖,陶子坚像被电打了一下,立即松了手。
“我说,要不咱们还是一开始就报警吧。都这样了,我怕你进去冒险。”
“报警肯定要报。”
苏齐云瞥了他一眼:“只是我得先弄明白,他们到底拿了黄咏什么把柄,让他冒险在电话里递信号。在此之前贸然报警,不仅帮不了他,还会害了他。”
黄咏接电话时,冒出来的那句奇怪的话“挺好的我,乐不知北。这妹子软,过得可精神”,如果每间隔3个字读,就是“我被软禁”。
陶子重重叹了口气。
“他把我们的仓位、交易计划卖得干干净净,你总不能因为他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个癌症的老娘,就大发慈悲吧。要是我,这人我不救。”
门开着,苏齐云就维持在一个介于走和不走之间的姿势,他想了想,坐回去关上了门:“台风来的那天,原本服务器挂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后来不是又好了么。”
苏齐云目光放空,让人摸不到他的情绪:“是大黄蹚着水去的。我到的时候,他脑袋不知被什么砸了个大洞,一脑袋都是血,还弯着腰在搬机器,连双雨鞋都没穿。”
陶子点了支烟。尽管他从不在苏齐云面前抽烟。
“……我和他忙活了一下午,救回来了一部分。这时候他从水里一出来,满腿的蚂蟥,拉开放血都不肯掉下来。那时候我问他疼么,他嘿嘿一笑,说坏了好多机器,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