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培风别有意味:“不在意的东西,还存电子档啊。”
“你今天话怎么格外多。”
苏齐云拍完,耳朵尖上的潮红还没退,他还有些不敢对视,看向别处:“这是我联系了几年的一个笔友。没什么别的关系,别乱猜。还有,以后不许乱开楼下的信箱。”
“写信的,是你喜欢的人么?”
“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谈什么喜欢。”
“喜不喜欢,和是男是女有关联么?”
苏齐云被这个问题问蒙了:“没关联么?”
顾培风歪着头:“人连小猫小狗都能无条件喜欢,怎么到人身上反而讲究起性别、年龄、家境这些了……我要是喜欢谁,别的什么都不为,就因为是他而已。”
苏齐云轻笑一下:“你小孩子懂什么。”
“我懂。你刚刚看信笑的那么温和,你一定是喜欢他。”
“没有。”苏齐云认真地摇了摇头,“我只是为他高兴而已。”
他把那张信纸叠了叠,只露出最下面两行——
“我的王子即将遇到危险,这不再是守望和仁慈的时候了。
我要去见他。”
落款日期已经是五天以前。
“看明白了吧。”苏齐云把信一收,“我只是为他高兴。其实最开始,这个人的信是错投了,打开后满篇都是怨恨和戾气。一开始,我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没打算理会的。等收到第三封的时候……”
顾培风的脸莫名有些发烫。
等他从英国回来,发出第三封满是怨恨的宣泄式信件后,他第一次收到了苏齐云的回信。
而他拿到这封回信,已经是几个月之后。这之前,他以为对方沓无音信,曾满心怨恨地踏上了离家的路,再回来时,就像死过一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