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通过虚阖的门缝,照亮了一片三角形区域,除了他们之外,的确没有其他人。
当时,他和几个弟兄接了任务,正沿着天文台的走廊找人,一声懒洋洋的“喂”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一个身形颀长的人放松地坐在窗沿上,逆着窗外的月光,是个修长的剪影。
窗上坐着的人,像是刻意等着他们一样,不出声挑衅也不主动动手,更没有转身逃走,就那么坐着。
带头的扫视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人。
这人怎么摸出来的,又是怎么来这里的,他们居然丝毫没察觉。要么,是这人真的厉害,要么,就是现场的人,有人有二心。
无法,带头的这边主动出击,几个人刚摸过去,那人一撑窗台,居然直接翻窗跃了出去!
“你,你,追上去!”
窗户外面可是大片大片的古树林,万一真的逃走了,黑灯瞎火的,想要再找出来就难了。
几个人赶忙追了上去,好不容易跟上,却被那人一拳一个,撂得干净。带头的将手里的烟狠狠一掷,这才带着四五个人,一路追着他,穿过密林,来到了这间木屋。
他现在感觉,现在又回到了那人坐在窗台的那一刻——那人放松地坐着,就坐在这间屋子里的某处,甚至就站在他的背后——像个猎人,只等猎物入网。
砰一声,身后的木门忽然被人死死阖上,照亮屋内的光线,迅速收束成门缝底部的细线。
影绰中,一个高大的人影,单手拍在门缝上,死死叩上了唯一的门。
“……他!”
有人惊叫一声,很快没人再敢说话,室内的氛围显著凝重起来。
那人一语未发,单单是站着,莫名有种要算总账的压迫力。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一阵闷吭,黑暗里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到一阵交手声音,那声音拳拳到肉,接着重东西接二连三地朝他砸了下来,他急忙朝后爬着,还是有东西贴着腿砸下来。他快速摸了摸,光头,唇环,是他的人。
带头的人又确认了一次。没摸错,是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