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找个什么别的词,他又古怪地找不太出来。
可能顾培风关上柜子的那一刹那,真的触动了些什么东西。
他想了想,只得交待:“以后别这么冒险了。”
顾培风顿了顿,终于认真答:“你才是。”
对话几句,他终于放松了些,顺着冰凉的竹席,装作自然地靠近了点,只隔了一掌的距离。
他趁着对方背着,发现不了他的大胆,一直盯着他的后颈看。
苏齐云的头发偏长,刚刚的雨润湿之后,柔柔地搭在白皙的脖子上,月光就在他侧颈上铺了一层,美的像雪捏成的。
正出神,苏齐云忽然坐了起来,他被吓了一跳,随即也跟着坐了起来。
苏齐云颇觉好笑:“你跟着起来干什么。”
“我……”
苏齐云没等他瞎编乱造,目光朝他脚腕方向瞟了瞟:“给我看看。”
顾培风愣了片刻,没动。
看他没反应,苏齐云抬手就要拉他的小腿,他一缩,躲开了。
这雨下得怎么不解闷热。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这屋子里莫名的闷,又莫名的燥热。
顾培风把右脚缩到床沿下:“不用。”
“真不用。”
苏齐云轻轻瞟了一眼,倒也没见着大面积出血或是诡异的肿起来的样子,倒下又翻身睡了。
顾培风这才定了下来,缓缓地躺回竹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