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
刚刚平静下来的黄咏老婆,啊一声嚎哭起来。
苏齐云跌跌撞撞朝前走了几步,一个软倒,左肩靠上了走廊过道。
顾培风赶紧跟了上去,却被他无力地摆了摆手,挣脱开来。
陶子坚站在一旁,焦急地打着电话:“喂哥,我知道你在忙,能不能暂时安排个床……”
“黄咏家属?”
可能是熬了很长时间,手术室外的小护士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不知是谁应了一声,苏齐云再也看不清楚,他感到自己的视野在降低、降低,直到看到了一张雪白的床,他两眼一黑,被医生护士七手八脚接了上去。
“来得这么快。”陶子坚嘟囔一句,“是你们陶副院长喊你们过来的吧。”
几个男护士把苏齐云抬上去之后,把侧边床架翻上来,咔嚓锁死,带了几根像是弹力带一样的东西。
顾培风瞬间拽住了床头:“为什么会有固定带?”
一时之间,陶子坚露出了难以启齿的神情,他叹了口气,拉开顾培风的手:“我待会和你说。”
这张病床推着苏齐云,一直推进了手术室旁边的电梯。
旁边的一位女护士开始准备静脉推注液体,陶子坚忽然皱了皱眉:“这护士也太性急了,现在就开始推注?”
顾培风惊愕地看他一眼。
他直觉感觉不对,说不上哪儿不对,但就是觉得有问题。
冰冷的电梯门即将完全阖上,忽然,一只手掌横在了即将闭合的门中央。
电梯里的人被惊得一愣,静推注射的小护士莫名收回了注|射|器。
这个电梯肉眼可见的老旧,阖上门的时候都发出嘎吱老化的声响,这时候伸手,是不要这手,豁出去了。
这手立即扳住了一侧电梯门,活生生把门拉开,走廊里的光立即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