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拿错杯子呢?”月灵把手边的帕子递给他。
白绯郁没有接,那双眼睛就那样看着她,扯着她的袖子,说出了那样卑劣又可笑的话:“陛下,我有一个愿望对吗”
不要留下他。
因为咳嗽他的眼圈还泛着红,声音也有些底气不足,但那眼神却动也不动的看着她,央求之意显然。
月灵拉出他的手,把帕子放上去,点头,好。
白绯郁露出个欢喜的笑来,月灵觉得有些扎眼。
“女王陛下……!”南栋焦急的握住她手,将要开口就被那人一个饱含杀意的眼神给吓住了。
他慌忙松开手,继续争取道:“陛下您可是伊维什最尊贵的人,多几个血仆这不是……”
“回去。”月灵头也没抬的说。
南栋:“陛……”
“你在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那双红宝石一眼的眼睛像是穿过了皮肉,直看进了他最深处的想法,语气冰寒刺骨,“到底是谁给了你,我比珍娜公主要好相处的错觉。”
“女王陛下不喜欢呀。”珍娜公主笑着冲南栋招了招手,温柔道:“回来吧,南栋。”
南栋看了眼身边无动于衷的表情,咬了咬牙起身往珍娜公主处走。
“主人,我……额……”
尖利的匕首毫无预兆的刺进了胸膛,那人的脸上还带着笑,声音也甜的很:“南栋,女王陛下不喜欢你呢,我可不能让你别碍了她的眼睛。”
他想说句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恨吗?可是血仆哪有掌控自己生死权利的资格呢?
不甘吗?可他心里明白,即便他真的跟了全天下最有权利的主人,也不过是奴仆,永远抬不起头,和牲畜没什么区别的奴仆。
“要是,不是人类就好了。”
他这样小声的呢喃了一句,然后轰然倒地。
其实,他是真心喜欢这位女王陛下的,她看他舞剑时的表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夸奖他的时候也是真心实意的,把他当着同类,没有半点轻视的夸奖着他。
可惜这位女王陛下有自己心仪的血仆呢。
南栋死了,就死在他主人珍娜公主的手上,他的血迅速染红了浅色地毯。
珍娜退后了一步,以免被血染污的鞋子,向后招了招手:“拖出去放血,别影响大家用餐。”
是的,他才刚死,血还能拿来酿酒。
珍娜公主这么想着。
现场所有的血族人都没有表露任何不满,甚至还认同的点了点头,或许说,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维斯里国王轻斥,“珍娜,你看你像什么话?搞的这里脏兮兮的。”
“我错了,父王。”
珍娜公主委屈的瘪起嘴,像是刚刚不小心打碎了个花瓶。
月灵还在震惊之中,听到旁边人颤抖着声音,“……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会这样的。”
“不关你的事。”月灵看了眼他的状态,了解他的心境,说:“你先回去休息。”
白绯郁:“陛下。”
月灵:“怎么了?”
白绯郁:“如果有一天,陛下厌烦了就和我说一声,先让我告个别,不要……”
月灵:“闭嘴。”
月灵没有想到,司冥来找他是为了聊人类的处境,并且还声泪俱下,列举了一长串的悲惨故事。
一开始还算是有耐心,哭久了月灵不免有些烦躁,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忍了下去,“你想要我怎么做?”
“司冥不敢要陛下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