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拧着的一股劲松开了,回头见风筝正顺着春风试探起舞,河面荡起涟漪。
一切都美好。
而陈尘应该明白。
虽然自己什么也没问,他也什么都没说。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因何痛苦。
但我希望你好起来。
***
医院妇科楼。
过道时不时走过几位怨气冲天的妇女,坐等候椅上闲聊八卦,听见电梯“滴”一声,一位挺拔高挑的少年走过来,顿时吸引所有视线。
“好帅的小伙儿,谁家孩子?”
“以前没见过。”
陈尘停留在庄念莺病房门口,校服雪白,指骨白皙干净,整个人清风明月似的干净舒服,眉眼却带着凉意。
耳边念叨越来越喧嚣。
“我听说这女教授有个儿子,原来是他!”
“女教授躺病床五六周了,儿子才来探望啊?”
“听说女教授得的宫颈癌,还不是她老公害的?生了小孩才得这病,现在是晚期,治不好了!”
压抑。
陈尘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闭了闭眼,摸出手机给钟海发消息。
叔,我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