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尘低声笑了笑:“那早知道我审美不行,刚选的时候怎么不说?”
“……”
韩深懒得再跟他推诿,戴上帽子出了发廊。
天气热,泊油路被晒出腾腾的热气,陈尘勾着他衣领往后一拉:“往这儿边走,小顾的庆功宴,今天请吃饭。”
韩深不想见人:“头发弄成这样了还去?不去。”
“我觉得好看。”陈尘抬手在他耳侧捋了捋垂下的碎长发,发色整体呈复古橙红,衬的肌肤多了层浮金色质,好像西方油画走出来的人物。
发缕挑开,眼角露出淬冷的黑色眉钉,略一抿唇,唇钉清晰明显。
整个打扮从高考后彻底放开了,满街找不到一个人比他野。
说也说不听,陈尘莫名叹了声气。
刚在发廊洗头,韩深往椅子上一躺,几个理发小哥啧啧啧围着打量。冰冷的眉钉,唇钉,锁骨钉,右臂从袖口蜿蜒出大面积刺青,怎么看怎么街头一霸。小哥斗胆想请韩深推荐几个刺青店,开口前,见他接了个电话。
对面问:“韩哥你高考考哪儿呢?”
韩深:“清华。”
“……”
小哥当场“我操!”
但过了还是聊起刺青的事。
在这方面,理发小哥比陈尘跟他有共同语言。
刚考完那下午韩深就去染了头发,第二天搞穿刺,第三天开始看刺青花纹。
打了眉钉韩深似乎挺疼,陈尘不想看他疼,试图阻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