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肯定啊,我只是说可能。第六感懂不懂。”关梦拿出手机把照片正反面拍了照,重新放回相框里。
“等等,我也要拍。”沈双竹拦住她的手。
关梦被她挤得差点把相框摔地上:“你要我发给你不就行了。”
“我才不要你的。”沈双竹调整着焦距,吐槽原相机是什么破铜烂铁,把一个美人拍成这样。
“把相框摆在这儿,是不是太明显了一点?”关梦道。
“不是一直摆在这里的。你看相框玻璃片上都落了一层灰......小心别把灰蹭掉了!”沈双竹一把将关梦的左手抓起来,同时托住相框的底座,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
她指着床头柜上的花瓶说道:“房间里隔几天就会有人来打扫,连花瓶底座都一尘不染,要是相框摆在这儿肯定也会被擦干净。所以,应该是柳希龄前几天回家住时拿出来看完忘记放回去了。柜子里的东西是不会有人动的。”
关梦沉默不语。
沈双竹轻叹,转头看着她:“我原先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同样是外面抱回来的,柳希龄对她那么好,对我却......她对我也不是不好,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可惜当初那样深爱,最后也各自成家,一地鸡毛。”关梦眉头轻蹙,“难道同性恋就这样脆弱么?想必她们两个后来都不快乐,缠缠绵绵十几年了还在遗憾。”
沈双竹不认同,摇头道:“固然当时对个人取向远没有现在这样包容,但是悲剧并非全由时代造成,脆弱的不是同性恋,是人自己。”
脆弱?关梦几乎无法将这个词语用来形容柳希龄。柳希龄可以是温柔的,可以是强势的,甚至可以是刻薄的,但是唯独不可能是脆弱的。
“你进来的时候相框是怎么摆的,还记得么?”沈双竹问道。
关梦点头,这个自然得记住了。她把相框按原样摆回去,便被沈双竹拉走了。“此地不宜久留,万一钟瑶来了呢。”
“她现在下班以后连房间门都不愿意出,还有这闲工夫上来。”关梦嘴上回道,跟着她的脚步走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她难道不是整天跟在你屁股后头?”沈双竹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脑残粉。”
“......”还真是。关梦无从反驳,只好道:“当艺人不就是为了吸粉么,我看你的脑残粉更多。”
“但是我没把人招进家里来吧?”沈双竹挑眉看着她。
关梦无语:“又不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