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芷虞咬在她的后颈上,这是衣服很难挡住的位置,许娇如今是学生,平日里的课又不少,出门见人最是频繁,不想让身上出现这种奇怪的痕迹。
尽管知道这只是她的劝阻语气,但郑芷虞还是被这一声微妙的、有些示弱的话给取悦了,仿佛只要她愿意,其实她能对许娇做任何什么事情。
脑补出好心情的郑芷虞稍稍收敛了一下身上的气息,没让女孩儿再次感受那冰天雪地的寒冷,没有用吮的,只是以牙齿叼住那块颈肉,以婉转的调子幽幽道:
“可我想要。”
许娇方才只是紧张了一下,如今思绪重又冷静下来,就连拒绝都显得毫无回寰的余地:“不行。”
话音才落——
后颈的疼痛就更明显了一点。
明明做着很过分的事情,郑芷虞的语气却显得可怜不已:“我很想你……”
“你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告诉我,我还是从小莉莉丝那里知道的你会回来的消息,可是你还是骗了我,你永远不会回到那个地方。”
“欺骗一个已经爱上你的人,你就没有一点儿内疚吗?”
“娇娇,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连串的发问如同被抛下的宠物朝着主人发出的呜咽声,并不如何强烈,然而那声调、语气和内容却直击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许娇喉咙动了动,自己都没发现已经紧紧抿紧了唇。
仿佛在抗拒。
因为一旦紧咬的河蚌将自己那坚硬的外壳张开,里面就是完全柔软的天地,哪怕是一粒沙粒掉进来,引起的也会是无与伦比的疼痛。
将要以漫长的时间,河蚌才能将那细小的砂砾慢慢地以血肉包容起来,化作珍珠。
许娇并不想受伤,所以她这只蚌的蚌壳也格外坚硬。
除非她自己愿意打开,否则……
没有任何存在能触碰到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