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刚到生地方,还没确定安全,留个人守夜才是他们的正常操作。
瞧着脸上仍旧没什么疲态的霍宽,时·满心沧桑·准备步入养老生活·越不由感慨了一句——
年轻人啊,真是精力旺盛。
一路上都十分“贤惠”的霍宽早就做好了早饭,清汤寡水的白粥配着外面挖的野菜。
——就他们这条件,也不指望能做出什么好菜来。
时越倒是没什么讲究的都吃完了。
照例是霍宽收拾这些杂务,时越打量了两眼对面脸色苍白的“李六”,抬了抬手,示意他把手腕露出来。
他手指打上去,装模做样地诊了半天脉,实际上是让系统把他从头到尾地都扫描了一遍。
没什么大问题,就多养养、多补补就好了。
——还是那句话,年轻啊……
时越摇头晃脑、做足了老神医的态度,但配上那张少年脸,倒是生出些喜感来。
霍宽本来还担忧主子的病情,但这会儿也不由被时越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脸上要笑不笑的憋得颇为难受。
——毕竟这位时小先生还有心情做出这模样来,说明主子的情况应该还好。
果然,不过一会儿,时越就收回了手,简短道:“还不错,你身体底子好,再多养几日就可以了……”
时越说到这,突然又觉得一阵气血翻涌,他连忙掏出帕子捂住了嘴,剧烈地咳嗽了好一阵儿,才要收起那帕子。
只是不等他放回去,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了住,时越没防备,竟被对方抓了个实,手里的帕子没拿住,径直掉在了地上展开。
——一方雪帕上,触目惊心的鲜红。
“小先生?!”霍宽惊呼。
时越被这突然升高地语调吓了一跳,简直都想不顾形象地拍拍胸口给自己顺气——年轻人啊,就爱这么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