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笑间,那两人已经换了话题,就是论起了江湖上有名的机关师。
这个话题,便无论如何也绕不过一个人——
前魔教长老,鬼使,吕湃。
其所做之机关人偶栩栩如生,好似鬼怪附身,又因为其长相凶恶,好似恶鬼在世,故而,得了“鬼使”这个名号。
讲起这个来,李明悟突然一脸神秘。他甚至凭着他那几乎睁眼瞎的状态,警惕环视一圈四周,确认这条路上再无其他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冲两人道:“两位兄弟可知,这位吕大善人究竟是何人?”
郭津:“……”
真巧了,他们不仅知道,还知道得很清楚。
不同于郭津一脸想要吐槽又没地吐的便秘表情,时越配合地表现出惊讶,尾音上扬语气疑惑,“难道不只是一个漠北富商?”
“哈。”
李明悟自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满是自得,“时兄弟的江湖经验还是浅了些,当年的漠北,可是马贼横行,凭一个普通的行商,如何能站稳脚跟?”
他声音又低,“我有八分的把握……这个吕大善人,就是‘鬼使’吕湃……”
郭津:……
真不巧,我有十成十的把握。
“那些木人侍女不说,就是刚才那些机关,说不定就是他所设……”
郭津:……不、我觉得不是。
要是鬼使的话,总不至于掉价到用木箭,起码也是精铁的吧?
而此刻地牢外,精铁的箭镞在月光下泛着凛凛寒光。
暴露在这种兵器下,易周只觉得浑身不舒服、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和被人拿剑指着脖子也差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