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他眼镜呢?!
而另一边,站在楼顶边缘的那个略带虚胖的男生,正喃喃地低声念着,“废物……我就是个废物……”
“浪费粮食……浪费空气……”
“活着?……我为什么还活着……”
他说着,泪流满面。
黑气从他身后涌起,愈来愈浓稠,将这个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连身上浅色卫衣都变得灰蒙蒙的。
楼底下人的声音被隔绝在外,就连渐渐接近的时越,也没被他注意到。
但随着时越的接近,那些黑气像是遇到了沸油的水,滋啦啦响起来,剩下的黑气像是受到什么威胁,猛地凝聚实体,就要往那人身体里钻。
时越皱眉抬手,他本想直接驱散那怨气,但……转念又想起了什么,手腕反转、掌心朝上。
黑气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钳住,从那男生身上抽出,一点点往时越手臂上汇聚,衣袖的遮挡下,手臂上出现一道浅淡的暗色纹路。
黑气消失,那男生终于从那自暴自弃的境地中抽出心神,他蹭了两下脸上湿漉漉的痕迹,有点迷茫,“我这是……?”
警笛声响起,那男生下意识循着声音看过去,也看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
“卧……卧、卧槽?!”
他脑子“嗡”地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他想往后退一步、离开这危险范围,但双腿又僵又软,根本不听使唤。
他一动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啊——!!!”
管庭脑子都空白了,下意识呼喊挣扎。
直到头顶上传来淡淡的一声,“安静。”
管庭一顿:他好像……还没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