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堵住我,将我后面的话挡在了嗓子眼,我踢了一下腿,他团身压来,丝毫不让我有跑的机会,我干不过他,就只能跟他服软,“……寡人说着玩的。”
秦宿瑜靠在我的颈侧,我真吓住了,半点也不敢动。
他开始用牙齿慢慢碾我,不疼也不痒,但是麻,麻进了骨头里,我喃喃问他,“……你咬寡人干嘛?”
秦宿瑜捏我的耳垂,“吸干你的血。”
我害怕。
我抱住他的头哭,“寡人能做到就是,你别吸寡人血。”
秦宿瑜轻笑一声,倒松了口,他抱着我下床,就近坐到藤椅上,藤椅边放着架子,他拂水给我洗脸。
我老实等他给我洗完,只抓他的肩望着他。
秦宿瑜抚着我的头,递来茶让我漱口。
我漱完口,将脑袋靠他颈下。
秦宿瑜拍着我的背,道,“吓到了。”
我哼两声,“你逼寡人跟你断袖的,寡人迫于无奈才不得不答应,都是你的错。”
秦宿瑜给我捋头发,“你不断袖,你趁我睡着摸我?”
我蔫声,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现在连说是他逼迫都不行。
他见我不说话,又道,“摸了我就得负责。”
这话我就不赞同了,我鄙夷道,“大家都是男人,摸摸怎么了?”
至于这么揪着不放吗?
秦宿瑜端茶给自己漱口,施施然道,“男人看到女人的脚都要娶她,你不仅看了我的身体,还数次觊觎,你现在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出这等混账话,你跟那些玩弄女人的负心汉有什么区别?”
谁,谁觊觎他了,他是男人,我算不得玩弄他。
不过我看了看他,还是憋住声没说出来,确实是我先动手的,他吃亏了,我作为全大陈最有地位的男人,得做到洁身自好,既然是我做下的事,我就得承担责任,这是太傅教我的道理。
秦宿瑜放我坐到椅子上,他旋身去换衣。
我等他出来,看他要走,便道,“寡人能出去玩吗?”
我都跟他断袖了,他没理由再看我那么紧了吧。
秦宿瑜打开窗户,外面还很黑,他推我上床,道,“睡会儿,要玩叫周欢跟着,别出内宫。”
我心满意足,翻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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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秦宿瑜上朝还没回来,我穿好衣裳出了暖阁。
周欢候在门边与我道,“陛下,太子殿下说了,您吃过早膳才能往出跑。”
我一屁股坐到膳桌前,拿筷子打他头,“寡人哪天不吃早膳了?你当寡人三岁小孩儿呢。”
周欢给我盛了碗鳝鱼粥,嘿嘿着声道,“太子殿下特特让奴才交代您,昨儿晚的渴水您喝过了,今早得扣掉。”
抠门鬼,一碗渴水跟我算的这么清,这袖断的一点好处都没,全他得利了。
我踢周欢,“寡人养的那两只猴儿,你叫人按时喂食吗?”
正如父皇喜欢养鹅,我和他这个喜好一脉相承,只不过我嫌鹅脏,我养猴,漂亮又机灵还爱干净,我闲了就会去找它们玩。
周欢给我夹菜,笑得牵强,“叫是叫了,但奴才这两日忙,还没去兽园看过,可不敢保证那两祖宗有没有闹腾。”
我提筷子指他,“连你都忙了?寡人看你是怕去兽园,它们见着你比见寡人都高兴,回回都要给你两个香。”
哈哈哈,这事我想起来就笑,那俩猴虽是我养的,却跟周欢熟,熟到什么程度,只要周欢过去,它们就会热情的送上香吻,不管周欢愿不愿意,它们定会缠着他,那场面我见一次笑一次。
周欢面庞苦的发皱,“这不您还有几日就要及冠吗?宫里各处都得张罗,奴才忙的脚不沾地,哪还能腾出时间去管它们,目下都是手下人供着它们,您要去看了,可别说奴才照顾不周。”
我斜着他,“得,寡人正好想去看看,你这么忙,有空随寡人去吧。”
他要敢说不去,我让他今晚住兽园,日夜享受猴子们的疼爱。
周欢翘着指头抹眼泪,点头道,“您说去奴才能不去吗?”
还算识相。
我喝完最后一口粥,晃出门。
兽园离华庭园挺近,原先是父皇用来种田的,皇帝也不是不用接触农务,贤明的帝王每年春耕秋收都会去民间视察,便是不得空去,也会想办法让近臣入乡,父皇是最开明的君主,他在兽园开辟出了一块地,从工部调人来管理,播种收获用的都是最贴近平民的方法,以此来观测每年的农活状况。
他虽不在百姓中,却一直心系百姓。
到我继任后,兽园的那块地就直接让给工部管了,我只占了一小块地方养猴,渐渐的就被叫做兽园。
我到兽园的时候门是开的。
周欢站在门边往里看,跟我道,“陛下,工部来人了。”
我抻头望进去,就见一个小官背对着我,正蹲在田边给农植浇水。
周欢走过去,推他一把道,“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陛下过来了还当瞧不见,还不过来给陛下磕头。”
那小官一时惶恐,匆忙放下喷壶,转身迅速跪倒,“微臣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