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以后再说出口,貌似也没什么困难。
只是简凌僵硬的脖颈不再转向他,一直死死盯着季落身体的斜后方。
季落被他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眼神震到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动作。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漠然。
冷到血液被冰封,战战兢兢,做不了任何动作。
直到他敛眸收好视线,松开捏住季落下巴的手指。
然后连外套也不拿,就那么走了出去。
……
直到高挑的年轻男人离去好久后,季落才如同窒息许久的溺水者重获呼吸那般,重重吸入一口空气。
这时,他才堪堪闻到房间里浓重的清茶烟味。
清茶的味道很淡,只有不停不歇地燃烧许多许多根,才会烧出这种浓郁到化不开的味道。
季落呛了好几下,咳到眼角泛起泪花,揉眼睛的同时,不经意看向刚才那一巴掌后简凌视线所向之处。
……
他看到一个日历。
今天的日期,被烟头烫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年头还有人用日历?
不过为什么烧掉这个日期……
季落拿起日历,低着视线看它一会儿。
随后,如同被冰水从头到尾浇灌彻底般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