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昼眠往林寻舟这边靠了靠,扒拉开眼前遮挡的树枝,往院子里四处看了看,忽然说道:“还真的有股奇怪味道。”
他们之前在官府里听那官员提起过,这院子里有一股怪味,十分刺鼻。
林寻舟则伸出手,接住了一张纸钱,白色的纸钱。
院子里散落了一地纸钱,风一吹就飞扬起来,有些都挂在了树梢上。四处十分寂静,明明是大白天,却显得阴气森森。
李昼眠看了一会儿,却笑了:“人家都是一起看花雨,咱们是一起看纸钱雨,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妙啊!”
林寻舟看了看手中的纸钱,平静地说道:“这纸钱还新,是这两天里刚撒下的。看来这院子里,确实有东西。”
李昼眠略作沉思,说道:“别说的这么惊悚,说不准只是个小寡妇来给亡夫上坟呢,戏里都是这么说的。”
林寻舟道:“这宅子荒废十几年了,哪里来的小寡妇,你这话说的更惊悚。”
李昼眠跳下树,站在树下对他张开双臂,笑嘻嘻道:“不怕不怕,来,跳下来我接着你。”
林寻舟:“……幼稚。”
林寻舟忍不住思索,自己到底为什么还要陪着他幼稚?
第18章葬白骨林寻舟会不会救自己?
明宗神宫,一川雨站在二楼的露台上,一只手撑在栏杆向下望。他一身衣衫搭配了青玉、绿珠、白璧等物,显得雍容华贵、五彩斑斓。与之相比,他身边站着的大长老身穿青色道袍,比他朴素的多。
此刻的神宫很热闹,门前不少弟子进进出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讲话,与马上要离开宗门去世间游历的同门话别。
一川雨噙着笑意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么快又到了弟子们行走红尘的时候,时间过得真快……不错,看着都挺有精神的。”
大长老也目光慈和地望着楼下朝气蓬勃的弟子们,有些欣慰地说道:“正是因为世世代代都有这样的年轻弟子拼搏奋进,我们明宗才能有今日之地位。”
一川雨笑而不语,往交错纵横的白玉桥上看去。在桥的一端,一位腰间佩剑的白衣少年正与同伴谈话。他面容冷峻,气质出众,犹如一株挺拔的修竹。
大长老注意到他的目光,也看向那个弟子,目光更柔和了一点:“柳梳云是神宫这一辈弟子里比较出众的一个,天资不错,行事稳健,颇有宗主之风,等他这次游历归来,我有意收他为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