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替他们撑腰的朝臣,正是日前上书,意图用虫灾之事构陷云医师的杨御!”
林傲雪抬高了声音,面现愤怒地训斥道:
“云医师医者仁心,抵达卞南不过数日,便将疫情压制下去,而在云医师救治难民的这段时间里,诸位对于卞南虫灾,可有多上两分心?是不是等到朕抵达卞南的消息传出来之前,你们都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卞南灾民的死活?!”
她越往下说,心情便越愤怒,这不是她刻意构陷,而是事实如此。
这些朝臣整日想得不是如何救灾,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还在考虑林傲雪为什么不纳皇夫,还在想着待春暖花开,气候渐好,该去什么地方游玩。
即便数日前已经听杨御在堂上提起了虫灾之事,他们也未曾真正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知道,总有人会去管,并不一定非得是他们自己。
人的自私非常可怕,而这堂下之臣,绝大多数都是这样自私的人。
平日里他们也算安分守己,但一旦有大的变故发生,他们就是墙头草,最容易叛变的那一拨人。
堂上众人皆低垂着头,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辩驳什么。
“你们口口声声替朕分忧,却都不愿让朕立云医师为后,那好,但凡你们谁能像云医师一样,不顾自身安危深入瘟疫爆发之地,救难民于水火,有像云医师那样的气魄胸襟与能力,你们才有资格说那一个‘不’字,你们谁敢?!”
林傲雪双手撑着桌案,冷厉的目光瞪着台下众臣,声振寰宇。
朝堂上的臣子们个个面红耳赤,没有谁敢接林傲雪这句话。
北辰泠在此时走了出来,抬眸看了林傲雪一眼,眼里隐约带着两分笑,盈盈一拜,言道:
“陛下,云医师这般的奇女子的确世间罕见,也唯有云医师才能与陛下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