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我饿了。”
经过刚才一闹腾,现下已有些晚了,云烟斜了林傲雪一眼,道:
“来伙房帮厨。”
林傲雪听话地应道:
“欸!”
然后她快步跟上云烟的步子,钻进伙房,围在云烟身边团团转。
用过午饭之后已临近未时,外边天高云淡,是冬日里难得的晴好天气,云烟与林傲雪一起收拾碗筷,将清洗干净的碗碟叠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在灶台上。
“军中事务繁忙,你不准备早些回去?”
云烟将最后一只碗放好,回头看向林傲雪,问道。
林傲雪撇了撇嘴,她这才来一会儿,烟儿就赶人了。但她没将这小心思表露出来,转而言道:
“嗯,我觉得有必要与烟儿商议一下那两个中毒之人的事情。”
云烟闻言,嘴里“噢”一声,随后用抹布抹尽双手上的水渍,与林傲雪一同回到前厅,再沏了一壶上好的茶水,倒满一杯推到林傲雪跟前,这才又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余敬山此人我有所了解,他在军中威望不算很高,但此人也从来不会轻易站队,一身硬骨头,不参与任何争斗,他的人缘也很一般,好像没有走得特别近的朋友,从军六年有余,及至参将,全靠一身战功,他身后统领的两万兵马全是他一手带起来的亲兵,个个对其极为忠诚,若乱事变故,此人手下两万余众当会全部听其差遣。”
林傲雪闻言,面露沉吟之色,想必这就是余敬山此人被盯上的缘由,不能为其所用,便只能将其剪除。她思量一番,想起另外一个中毒之人,不由心生疑惑,又问:
“那吴南世,此人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为何也会被人盯上?烟儿对此,可有计较?”
云烟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眼里也显出些许疑惑来:
“吴南世此人行事低调,进入军营之后在卷宗处打杂,也一直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本本分分,让人找不出错处,碍于此人过于沉寂,我往日里也未在他身上耗费太多时间,但如今看来,倒有可能看走眼了。”
林傲雪听闻此言,忽而哈哈笑起来:
“原来烟儿也有疏漏的时候。”